陳校尉擋在虞清歡麵前,不好意思地道:“王妃,此處不方便,還請王妃先行回避。”
虞清歡不為所動,聲音淡淡:“偷看了?證據確鑿否?”
陳校尉有些難為情:“屬下抓到的人,也親眼看到,但還未給他辯解的機會。”
“讓他抬起頭看著我!”左右士兵將他的頭扳起來。
虞清歡望著他因掙紮和激動而通紅的臉:“大丈夫頭頂天腳踏地,腦袋掉了不過碗大個疤,你看著我,告訴我你剛剛有沒有偷看!”
那被壓住的士兵不為所動,陳校尉怒了:“王妃,跟他廢什麼話!一頓鞭子伺候,他就老實交代了!”
虞清歡沒有說話,以一種複雜的眼神看著男子,似失望、憤怒、悲哀,最後虞清歡問他:“你是不是男人?有就點頭沒有就搖頭!”
士兵用力地把頭偏到一邊,不敢去看虞清歡,這時,有婦人勇敢地站出來:“王妃,他看了!民婦親眼看到他的看了!”
虞清歡道:“陳校尉,按軍法當如何處置?”
陳校尉道:“仗責三十大棍!”
虞清歡道:“拖到那邊,當著大家的麵行刑,順道告訴大家,如若再做什麼對百姓不利的事,軍法處置,絕不姑息!”
於是,那個偷窺的士兵被押到眾人中間,當場打了屁/股。
虞清歡趁機道:“人是聚集而生的群體,沒有規矩,不成方圓,沒有法度,與一群散養的畜生有何異?!今日的例子就是教訓!不管是誰,隻要破壞了規矩,都要承受應有的懲罰!”
偷窺士兵的屁/股被打得血肉模糊,把眾人嚇得夠嗆,接下來無人再敢隨意亂來。
長孫燾看到這裡,轉身走了。
楊遷追在他身後問:“全部交給她?沒這麼乾的吧?”
長孫燾道:“媳婦兒能乾,本王也能落得清閒,你這種老光棍是不會懂的。再說了,本王又不會把脈看診,出去能做什麼?還不如回去繼續想對策。”
楊遷無奈,也隻得離開了,因為他發現,他也幫不上忙。
虞清歡與幾位大夫坐了下來,開始為把自己洗刷乾淨的人把脈。
若有什麼問題,直接開藥方給他們去藥棚取藥,藥棚會借藥罐給他們去煎藥。
沒有什麼問題的人,可以去相應的地方領取做鞋襪的材料,然後再去領取食物和清水。
等眾人洗乾淨、吃飽喝足後,再去領一碗防止疫病的湯藥服下,阿六這才再帶人給他們分配居住的帳篷。
直接忙活到大晚上,一群流民才得以安頓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