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歡把壇子推過去,打開了蓋子:“知微的骨灰,諾,都在這裡,熱乎著呢!因為時間太緊,所以有些骨頭沒有燒化,好歹是你的貼身丫鬟,給你看看她最後一眼。”
白漪初在最初的驚駭過後,很快又恢複如常,她雙手捧著壇子,把壇子往自己麵前拉,道:“王妃,一個婢女的骨灰,怎勞您親自送,你該不會在壇子裡下了毒吧?”
虞清歡笑嘻嘻地道:“要是我走出這個房間,聽說你中毒了,我有一千種方法,真的把毒下給你。”
“最惡毒的一種,便是會讓你渾身生瘡流膿,就算僥幸痊愈,身上也會留滿身的疤,你這麼美,應該不舍得讓自己變成那個鬼樣子的,對嗎?白小姐。”
白漪初以袖掩唇,低低地笑了出聲:“王妃放狠話的功夫,還真是一流呢!我聽著都害怕。有一句話說得好,兔子急了都會咬人,不對,叫狗急跳牆。王妃這是急了呢!”
“那是當然。”虞清歡忽然一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掐住了白漪初的脖子,把她按倒在地上,騎在她腰上猛扇耳光,一連扇了幾個,打得十二萬分響亮。
白漪初懵了,大概是想到虞清歡不會直接動手,直接忘了反抗。
等反應過來,她放聲大叫:“來人!來人啊!王妃殺人了!快來人啊!”
然而,外麵沒有任何動靜。
虞清歡一把揪住她的頭發,拖著她往妝奩前走。
白漪初痛極,叫得撕心裂肺:“啊!住手!你個瘋子!快住手!”
虞清歡抓住她的頭發,把她的腦袋用力地往地上砸了幾下,然後一手揪著頭發,一手捏著她的下巴,逼她看向銅鏡裡。
“瘋子?你看看現在誰才向瘋子!我沒有搭理你,你還當我好欺負不成?!你有沒有去打聽過,那些不知死活得罪過我的人,她們都有什麼下場?”
“我告訴你!她們都生不如死!而你,不會比她們好到哪裡去!”
虞清歡用力攫住白漪初的下巴,在她耳邊輕輕嗬氣:“你放心,我不會讓你痛痛快快地死,我會讓你身敗名裂,受儘世人唾棄,卻還要苟延殘喘地活著。”
“白漪初,要怪就怪你不該惹我,更不該妄想去動我的男人!今日一切,完全是你咎由自取!”
白漪初嚇得花容失色,鼻涕眼淚流了一地,她是那麼的害怕,慌得不成樣子。
虞清歡的手,像是魔鬼之手,在她臉上輕輕撫著,最後,虞清歡掏出一把匕首,揪住她頭發的手用力,迫使她的臉麵向自己。
“乖乖的,不要動,匕首很鋒利的,稍微不小心,就會劃破臉頰,更有甚者,還會戳瞎你這雙美麗的眼睛,所以可千萬不能動喲~”
就這樣,虞清歡用匕首,小心翼翼地剃著白漪初的眉毛,她很小心,沒有傷到白漪初,臉上的笑容,慈藹得就像在給病人看診。
白漪初驚恐萬狀,戰栗驚懼因虞清歡的慢動作被拉大,拉長,渾身禁不住顫/抖,她是那麼的恐懼,眼睛裡流露出絕望的哀嚎,就像一頭待宰的豬一般。
而虞清歡魔鬼般的聲音,仍舊一句一句灌進她的耳裡:“你的眉形真好看,長眉飛揚入鬢,最適合你這樣的絕色美人了!看得我都羨慕,不過我這匕首上好像塗了毒,你以後都不會長出眉毛,嘖嘖,真是可憐。”
白漪初發狠地嚎叫:“虞清歡!你給我適可而止!你就不怕定北侯府報複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