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氏福了福身:“是,老太爺。”
南宮綏綏領著謝韞在院子裡穿行。
北方園林的景致,不像南方那般婉約,所種植被也有著北方的區域色彩,布局雖然沒有到移步換景的地步,四處卻都透露著磅礴大氣。
忽然,斜刺裡走出來一個滿身華翠,豐容靚飾的婦人,她福身行了行禮,便徑直地向謝韞走來:“喲,這小娘子長得可真俊啊!這臉盤子,這身段,我的魂可都要被你勾走了。隻是不知小娘子是家主的什麼人?舉止怎的這般親昵?”
這話表麵看好像沒什麼特彆的寓意,實際上卻含沙射影,說謝韞不知廉恥,沒名沒分就和南宮綏綏這般親近。
南宮綏綏頓時冷了臉:“三姨娘想必吃過早飯了吧?否則也不會一副吃飽了撐著沒事做的樣子,庭院這麼大,何不走走動動消消食?”
三姨娘捂著嘴笑了:“家主還是這麼冷淡,雖然妾身身份卑微,但好歹也是伺候你父親的長輩,每次與你說話都像用冷臉去貼冷屁/股一樣,這也就罷了,隻是這些夾搶帶棒的話,委實有點難聽。家主是男子,怎麼像個婦人一般小家子氣,彆人不知道還以為夫人沒把你教好!”
南宮綏綏臉色一沉,剛想發怒,便被謝韞給攔住了,隻見謝韞直接走上去,一巴掌把三姨娘掀翻在地,他叉腰道:“你口水噴我臉上了!看你也一把歲數了,怎麼這麼不愛乾淨?”
三姨娘懵了。
南宮綏綏也懵了。
因為南宮綏綏是家主,而且是“男人”身份,就算這些妾室來挑釁,表麵上她也不好計較,隻能暗地裡使絆子,免得她的家主身份為人詬病,反而害得娘親遭殃。
像謝韞這種看不慣就直接打耳刮子的做法,他完全不能做,但卻不妨礙她看得很爽!
謝韞也很是舒爽,他身為男子,平日不能隨便和潑婦置氣,但現在看不爽就可以直接甩巴掌,這讓人莫名地覺得心情愉快。
三姨娘捂著臉,憤怒地盯著謝韞:“你竟敢?!”
“都說你口水噴我臉上了,聽不懂人話嗎?你要是敢大聲嚷嚷刺到我耳朵,可不是一刮耳這麼簡單了。”謝韞淡淡地瞥了三姨娘一眼,“小小妾室,膽敢拿我去和那些下九流的風塵女子比較,我還真沒見過底氣這麼足的妾,可彆讓我見到第二次,對於那些敗壞綱常倫理的,我的忍耐極差,彆挑戰我的底線。”
一甩披帛,謝韞蓮步輕移,跟著南宮綏綏走了,留下一臉茫然且憤恨的三姨娘。
到了院子,南宮綏綏還未開口,謝韞便打斷了她:“你可彆跟我說不該打女人的那種話,有教養的男人的確不該輕易毆打女人,但有沒教養的女人就該打。”
眼看四下無人,南宮綏綏抱拳行了個禮:“雖不知長史有何目的,但今日之一切,多謝長史。”
她的笑容在陽光下格外耀眼,兩顆小虎牙尖尖的,為她增添了幾分俏皮和靈動。
謝韞忽然有些不敢直視這樣的笑靨,偏過頭去。
兩個大男人,實在怪難為情的。
破廟。
一個時辰過去,阿零一腳踹飛大門,與顧懷珺衝了進去。
眼前的一幕,卻讓他們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