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輕聲道:“殿下,陛下這個時候需要靜養,你們咋咋呼呼的,容易吵到陛下,所以臣隻能先放比較溫和安靜的三殿下進去。”
“再者,眼下大秦內憂外患,陛下龍體抱恙之事應當保密,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偏偏你們恨不得天下全都知道,真是唯恐天下不亂!”
“你!”蕭貴妃難得和太子統一戰線,“真是強詞奪理!難道我們關心陛下有錯麼?本宮倒想問問你,攔著大夥兒究竟是何居心!”
衛殊抱著劍冷冷道:“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心裡那點小九九,要是真為陛下著想,就不會在這裡和微臣吵吵嚷嚷,真擔心陛下就找個地兒安靜地坐著,等著陛下醒來召見。”
“一個個上趕著衝/進去,是想去打探陛下的身體情況好為你們的私心做準備吧!”
“微臣守在這裡,也是儘為臣的本分,若是娘娘們、殿下們覺得微臣做事有什麼不妥,也得等陛下醒了,再治微臣的罪!現在全都給我讓開,否則彆怪微臣刀劍無眼!”
大夥能有什麼壞心眼呢?
不過是想過去看看嘉佑帝是不是要死了,如果真的快不行了,也得把遺詔給擬了呀!
大夥想進去看他,不就是防止在陛下身邊的人偽造遺詔、亦或是篡改遺詔麼?
他們哪裡是來吵嘉佑帝的,分明是來等著嘉佑帝翹腳分財產的。
衛殊錯怪他們了。
不過在沒有確認嘉佑帝的身體情況時,他們也不敢硬闖,又罵了衛殊一頓,這才悻悻找位子坐下。
王公公守在身側,還有影衛潛藏暗處,誰也不敢動小手腳,三皇子進去了,也隻是為嘉佑帝擦擦汗,掖個被角什麼的。
這時,昏厥中的嘉佑帝卻做起了夢。
夢裡,是他心心念念的女子。
轉瞬間,卻流了兩痕血淚。
“阿毓,你好狠的心……”
嘉佑帝驚起,在看清三皇子和王公公時,長長舒了口氣。
“衛殊!衛殊!”
嘉佑帝喚著衛殊的名字,衛殊很快來到跟前:“陛下,臣在。”
嘉佑帝擦了擦額上的冷汗,道:“快,著人去請輕塵大師!”
王公公插嘴道:“陛下,諸位娘娘,還有幾位殿下都在外邊侯著,您是否?”
嘉佑帝不耐煩地道:“不見!朕誰也不見!都趕出去!誰要是不聽朕的命令,就讓金吾衛抓起來,扔進冷宮裡呆著!老三,你也出去!”
三皇子目光一閃,拱手退了出去。
守在外頭的人圍了上來,他連忙解釋道:“列位母妃,大哥二哥,父皇醒過來了,他讓我等先回去。”
二皇子捂著被衛殊打的,還沒痊愈的傷口,問道:“衛殊怎麼沒出來?”
三皇子有意無意地道:“父皇醒來就叫他的名字,想來是希望他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