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帶領金吾衛守住皇城,以免有賊子逼宮。金吾衛才是名正言順守衛皇城的禁軍侍衛,這時候你千萬彆和麒麟衛有牽扯,以免被人構陷你刺駕。”
“後妃那裡就交給太後,她老人家鎮得住。平日查到的那些奸細是萬萬留不得了,等把他們都宰了後,咱們利用金吾衛、禦林軍、京城守備軍與麒麟衛行事,來個四管齊下,擁立新帝登基。”
陸明邕點點頭,問道:“可淇王不在京中,這新帝人選……”
風先生道:“他已傳信過來,請我們擁立老二為新帝,本相認為齊國公不能留,蕭貴妃更是不能留,以免外戚專權,到時候想拔除都難,這事你交給本相,彆臟了你的手。”
陸明邕喉結上下滾了滾:“虞家,虞家怎麼處置?”
風先生又拍了拍衛殊的肩膀:“直接殺了未免太便宜他們,本相會讓虞謙這老狗遺臭萬年,承受他應有的懲罰。阿邕,都忍了這麼些年,彆連這麼一小會兒都忍不住。去吧!等一切安排好再報國喪。”
陸明邕按照風先生吩咐的,分彆去安排了,風先生領著三位皇子,來到了紫宸宮內,趁三位皇子送嘉佑帝最後一程時,將三位皇子軟禁在紫宸宮。
太後那邊,接到陸明邕的消息後,給眾嬪妃喂下蒙/汗藥,把一眾妃嬪藥翻在地。
她高坐鳳椅之上,好像瞬間老了幾十歲,頹然地望著身側八寶琉璃宮燈,渾濁的雙目,流下白發人送黑發人苦澀的眼淚。
風先生派人去請皇室宗親,很快由福王為首的眾親王郡王,擠滿了承明殿內。
風先生先是對福王三叩首,聲淚俱下地道:“陛下,駕崩了!”
眾人/大驚失色:“駕崩了?怎麼會?邊關戰火未歇,陛下此時駕崩,恐怕朝野會生亂子!”
福王扶起風先生,捋了捋胡子,道:“風相叫我等前來,必定有要事相商,還請相爺但說無妨。”
風先生尚未開口,嘉佑帝的堂弟,燕王殿下咄咄逼人地問道:“陛下駕崩這麼大的事,喪鐘都未敲響,風相你是何居心?另外,前不久皇兄還上朝替陸家平反,那時精神尚可,怎麼忽然駕崩?該不會是被謀害的吧!”
“燕王,你住嘴!”福王淡淡道,相當於宗族之長的他,威嚴天成,自有一番不怒而威的氣勢。
燕王不服:“皇爺爺……”
一向慈藹綿軟的福王,此時展露他的雷霆手段,隻聽他擲地有聲地道:“司藥房關於陛下的記錄,早已送到本王手中,自那次陛下太極殿吐血始,陛下的身體早就不行了,上朝為陸家平反時,已顯油儘燈枯之像,能撐到現在都是奇跡。”
“都把嘴給本王閉上,聽風相怎麼說,要是誰敢心生不軌,趁陛下崩逝想要渾水摸魚,彆怪本王打斷他的手腳,逐出宗譜。”
在大秦,輩分意味著威望,福王身為一族之長,在宗親麵前說話如同聖旨,眾人都噤聲了。
風先生這才慢悠悠地道:“福王,臣就實話實說了,陛下忽然駕崩,沒有留下隻言片語,臣今日請眾位過來,也是商量擁立新帝一事。朝中列公已被麒麟衛控製了,他們不便到此,還請諸位王爺商量個章程,定奪個主意。”
燕王他又沉不住氣了:“風相,瞧你乾的什麼好事!陛下駕崩未留下遺詔,新帝人選該是滿朝文武之事,你倒好,把滿朝文武給拘了,這怎麼商量?難道新帝由誰當,就讓我等決定?!”
風相不慌不忙地道:“回燕王殿下,臣正是這個意思。如今邊關戰事吃緊,揚州水患帶來的損失還未彌補,此時朝中不宜再起任何動蕩,是以臣乾脆把列公都給拘了,以防有人渾水摸魚。”
福王道:“特殊時期,這是最好的辦法,讓眾臣來決定誰為新君,本王覺得不妥,你看他們都與眾皇子有著盤根錯節的關係,不能讓擁立新帝,成為他們假公濟私的由頭。再說了,這雖然是國家大事,但也是長孫家自個兒的事,輪得到他外人置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