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是瘋了,竟然在這個時候告訴晏晏,他派人把晏晏的金礦給挖了,要拿來做將士們回家探親的盤纏。
唉~他還是不太懂女人啊,上一刻還身嬌體軟,像隻柔化了的小貓兒,趴伏在他腿上要抱抱。
一提到銀子,說亮爪子就亮爪子。
更過分的是,那小家夥竟然拖著受傷的身軀,把他從屋裡給轟了出來,連同鞋子也扔在他身上。
自己不被允許在晏晏身邊時刻照顧,萬一這些外人衝/撞了就不好了,尤其是男人,所以他得在這把關才是。
長孫燾這麼一想,冰冷的麵色也緩和許多,對於楊遷的冷嘲熱諷,他也淡然處之。
不能為娘子受氣的男人,都不是好男人,不能受娘子氣的男人,更不是好男人。
見長孫燾沒有惱羞成怒,楊遷繼續不知死活地刺他:“唉~也怪你主子蠢……純潔,女人的小金庫不能擅動這個道理都不懂,他不但擅動了,半點招呼都不打,動的還是已故嶽母的留給阿瑜的嫁妝,估計阿瑜是想給兄長留一點的,這下好了,連根毛都沒了。”
阿六沒理會楊遷,自己還擔心主子秋後算總賬呢,再幫這傻大個的腔,不是打著燈籠進茅坑——找屎去嗎?
再說了,這傻大個是表大舅哥,他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暗衛,彆說裙帶關係了,連腰帶關係都夠不著,這不正符合背鍋俠與出頭鳥的特征麼?
“王妃!”阿六忽然叫了一聲。楊遷以為阿六為了脫身想的招數,順著阿六的視線看去,原來他們想見的人,不在屋裡?
“阿……阿六,你幫我看看,那真的是阿瑜麼?”
“是王妃沒錯。”
“他身邊那個坐輪椅的男人,是北齊俘虜吳提二王子麼?”
“是的,沒錯。”
“阿瑜和他閒談甚歡,相見恨晚,對麼?”
“確實如此。”
“吳提正在深情款款地凝著阿瑜看,是麼?”
“誠然。”
“他們什麼時候走這麼近了?”
“不知。”
“你看吳提那眼神,忒惡心了吧,就像大灰狼在看小白/兔。”
“果真如此。”
楊遷歎息:“怪不得放著碗裡的不要,原來是看上鍋裡的啊!隻是這北齊人,他們又不如秦人會憐香惜玉,阿瑜怎麼和他扯一塊兒去了?”
“可能是因為吳提王子長相昳麗……”
阿六話音剛落,一個花盆已經被丟到了自己手中,而他的主子,不知從哪裡撿了塊石頭藏在背後,步履匆匆地向正在院落裡曬太陽的王妃與吳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