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敢在風相麵前露出這樣的想法,風相能有無數種辦法讓他們有苦說不出。
所以還是閉嘴吧……
另有一些大臣猜測,新帝將珍璃郡主喚得那般親切,是否有娶珍璃郡主為後的心思?
新帝此時單身,又沒有婚配,於是許多大臣,都將目光放到了這個香餑餑上。
心裡盤算著,怎麼能靠女兒飛黃騰達,混個國舅當當。
新帝看著眾人千篇一律的嚴肅表情,卻仿佛能從中讀出他們的齷齪心思,他越發覺得這個皇帝無趣得緊。
於是,他興致缺缺地準備結束今日的議程:“淇王,定北侯府的人,你可押來了?”
原來,在長孫燾押送定北侯府的人與吳提回京時,曾具表簡單地說明一些情況。
長孫燾回道:“除了已故定北侯世子以外,其餘的皆押送上京,聽候陛下發落。”
新帝沉吟片刻,道:“既然如此,把他們都打入天牢,待行登基大典過後,朕再好好清算。放著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做敵人的走狗,朕有必要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國法難容。”
長孫燾補充道:“陛下,北齊二王子吳提作何安排?”
新帝思索片刻,道:“攘外必先安內,等把國家蠹蟲清理乾淨,再議吳提王子一事,在對北齊的態度未明確前,勞煩皇叔將他帶回去,好生看顧。”
眾人的神色可精彩了。
齊國公的心瞬間被捋順了。
敵國王子俘虜,放在淇王府裡,若出點什麼小意外,給淇王府扣個叛國通敵的罪名,豈不是小菜一碟?
長孫燾為難道:“陛下,這是否不妥?”
新帝笑道:“有何不妥?您是朕的親叔叔,朕信得過你。”
新帝都這麼說了,長孫燾隻好勉為其難,把吳提給接收了。
陸明瑜歎了口氣,請了這麼一尊神回府,不知又要打翻多少醋壇子?
新帝又說了幾句,便散了朝會。
先帝勞師動眾禦駕親征揚州要滅的水寇,不知為何從未有人提起。
因為水患過後,再無楊遷蹤跡,或許大家都認為楊遷與部眾都死於海水倒灌。
反正,水寇一事隨著嘉佑帝的駕崩,漸漸湮沒在曆史洪流之中,無人問津。
眾人在這站了大半晌,發現新帝沒怎麼解決事情,封賞淇王府時倒是乾脆利落,最後還把吳提這個球給踢到淇王府,一時也拿不準新帝對淇王府的態度。
歸雁城的兵權怎麼算?雖說在定北侯府手中,但實際握著的還是淇王府。
不明著收回,是要送給淇王麼?
眾人百思不得其解,但不妨礙他們很快就下定決心,決定先觀望一陣子再說。
散朝前,新帝對陸明邕道:“去吧!兄妹重逢難免有許多話說,朕放你兩日的假,把這事處理處理。”
陸明邕平靜謝恩,腳底生風般奔向妹妹。
珍璃郡主迫不及待地想要上前與陸明邕說話,卻被沈景言給攔住:“珍璃,彆忘了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