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處,他連忙開口:“姑姑,表弟怎是那種不分輕重的人?這裡頭一定有人陷害。”
隻有坐實有人陷害,虞府的臉才不會被扇得過分疼。
秦夫人本就被老夫人養得嬌縱跋扈,她心底還記著秦桑和虞清暉那事的仇,既然兒子死了,她也沒有什麼指望,索性一拍兩散。
如果不是這小蹄子勾/引,臻兒怎會白白送了性命?虞家想讓她兒子來擔這責任,休想!
思及此處,秦夫人聲嘶力竭地大喊:“放屁!就是這小蹄子惹出來的禍事!這小蹄子剛剛長大,便想儘辦法地勾搭我家臻兒,她做了什麼喪天良的事,我都可以一句句說出來!”
“你看看這現場,這裡都是她的心腹丫頭,現場沒有任何掙紮的痕跡,要不是她使了狐媚手段,我兒怎會到這裡?要不是她主動,怎的現場會是這個樣子?”
“你們都瞧瞧!有人陷害的話,還會留著心腹丫頭在嗎?有人陷害的話,那不要臉的小蹄子還會一臉滿足?!在場的都不是什青澀的雛鳥,都知道我在說什麼對不對?”
再讓她說下去,這虞家的臉就彆想往回撈了,虞謙繃著臉吩咐:“仲遠啊,管管你夫人,她受不住打擊,要瘋了。”
秦侍郎連忙去阻止秦夫人繼續瘋言瘋語。
可秦夫人卻掙脫秦侍郎,大聲哭喊:“父親!床上死了的,是你的親外孫啊!你怎麼能如此輕描淡寫?我怎麼失心瘋了?我沒瘋!都怪這小蹄子害我臻兒!都怪他!”
虞清暉還想說什麼,卻被虞謙阻止,隻見虞謙老淚縱橫,哭道:“發生這事,我怎麼不心疼?隻是彆妨礙了刑部辦案,等一切都查清楚了,給兩個孩子一個公道,你再來哭,再來鬨,我都不會阻止。”
秦夫人的撕心裂肺的哭吼,虞謙垂暮的眼淚,虞家各種反應,讓現場一度混亂不堪。
刑部侍郎也是頭疼,他連忙讓下屬勘察現場,也沒找到什麼可疑的線索,而兩個看門的小丫頭皆一口咬定是你情我願,而且大小姐還十分主動及享受。
於是所有人隻好把希望寄托在昏倒的流月身上,緊張而又期待地等著流月蘇醒。
刑部的人用針紮了流月的人中,流月悠悠轉醒,看到那麼多雙眼睛盯著自己,險些又嚇得昏了過去。
秦夫人衝過來,被秦侍郎攔住,虞家人緊緊地盯著流月。
刑部侍郎問道:“你為何昏倒在此?把剛才的事詳細說一下,膽敢有半點隱瞞,本官絕不輕饒!”
流月嚇得肝膽俱裂,驚恐萬狀地道:“大人饒命,饒命啊……我說,我全說!”
流月此時不知秦臻已死,隻把昏倒前的事說出來。
“小姐一大早就起來梳妝,讓奴婢去叫表少爺過來,表少爺來之前,小姐咒罵淇王妃,她說不想看到淇王妃得意,還恨恨地說之前傳淇王妃和越國公之間有染的事並未對淇王妃造成任何傷害。”
“她知道淇王妃為了給歸雁城的將士送糧草,曾被北齊人抓住過,於是她讓奴婢去散播淇王妃在被抓期間被淩辱的消息,她還讓奴婢說淇王妃肚子裡的孩子是北齊的種。”
原來淇王妃和兄長有染那些陰毒的話是虞清婉傳出去的啊?眾人恨得咬牙切齒,這女子好生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