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怎會在這?”陸明邕解下披風扔給小廝,走到珍璃郡主近前問她。
珍璃郡主笑吟吟地道:“我是來跟你做生意的。”
陸明邕越過她坐到了院子裡的椅子上:“我不隨便買東西。”
珍璃郡主撇撇嘴:“我又沒跟你要銀子,你可以用勞力代替酬勞付給我。”
陸明邕接過小廝端來的茶水,倒了一盞推到珍璃郡主麵前:“什麼生意?值得你興師動眾親自跑過來?”
珍璃郡主把劍“啪”的拍在桌上,又喝下一口茶水,這才神秘兮兮地道:“我賣一則消息給你,你教我舞劍如何?過幾日是我母親的生辰,我想表演給她看。”
陸明邕放下茶盞望著她:“我很貴的,說說看,什麼消息能買得動我教你舞劍。”
珍璃郡主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捧起茶盞又喝了一口茶,小聲嘀咕:“又不是讓你賣/身,還很貴……”
陸明邕皺眉:“你說什麼?”
珍璃郡主用笑容來掩飾尷尬,道:“我跟你說,虞府今日出大事了,現在幾乎整個玉京城都傳開了。聽說虞大小姐虞清婉,竟在虞謙做壽的今日,與表兄在房裡顛鸞倒鳳,結果把表兄給搞死……”
“了……”珍璃郡主隻把這件事當作笑料來說,全然忘了自己還是是個女孩子。
在陸明邕麵前說什麼“顛鸞倒鳳”這種虎狼之詞。
她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嗎?
事兒還沒說完,珍璃郡主就已經意識到自己的問題,捧起茶盞喝了幾口,因為灌得太能太猛,卻把自己給嗆到了,猛烈地咳了起來。
陸明邕默默地遞過一張帕子,問她:“這就是你所說的大消息?你不是說全京城都傳開了麼?難道我住在月亮上,這事還能不知道?”
珍璃郡主好不容易止住咳嗽,卻因陸明邕的話不再尷尬,她撇撇嘴道:“我還不是覺得你聽了會高興,所以才跑過來和你分享的嗎?”
“虞謙是你仇人,他的壽宴出了這種事,丟臉能丟到南疆去,況且眼下是國喪期間,虞清婉竟然……虞家肯定要被二表哥責罰,他們這麼倒黴,你好歹也笑一笑呀!”
陸明邕怎麼可能不笑?
他和陸明瑜不同。
陸家出事時陸明瑜還是個孩子,對父母深仇大恨沒有那麼深的執念。
可陸明邕背負了這樣的仇恨十數年,他這十數年幾乎可以說是為了複仇而活。
知道這個消息時,他恨不得跑去虞府門口叉腰大笑,順道親切地問候一下虞家的家教問題,然後熱心地讓虞府的人明白,虞家這次真的臭了,比掉進茅坑還臭。
他怎麼可能不高興?
而珍璃郡主知道這事,就興衝衝地過來報信了,這說明珍璃郡主與他站同一條線。
陸明邕此時看珍璃郡主,都覺得無比順眼。
既然珍璃郡主一片心意,他也不能輕易拂了,於是他爽快地道:“拔劍,我教你舞一段平沙落雁。”
珍璃郡主聽了,眉宇瞬間飛揚起來,無比雀躍地道:“感謝國公大人!本郡主沒齒難忘。”
陸明邕抽劍給珍璃郡主演示了一遍,接著站在院中,道:“過來,先把第一段舞給我看。”
珍璃郡主哪裡會舞劍,第一個姿勢就錯了,看得陸明邕急了,忍不住動手矯正她的姿勢。
於是,陸明邕就這樣,自然而然地用雙手從後麵環住珍璃郡主,仿佛將她擁入懷中一般,指導她正確的姿勢。
珍璃郡主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