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聽王妃專用說書人說書,必須提前預定,還需支付高昂的賞銀。
那可是王妃專用的說書人,能請她過府說書,也是一項極有麵子的事。
於是,阿六瞬間成了炙手可熱的大忙人,成日成日的輪軸輾轉於各個高門大戶家中,一天下來嗓子都冒煙兒了。
是可忍而阿六不可忍,這天,他終於因為忍受不了這種日子,徹底爆發了。
於是,阿六他做足準備,氣勢洶洶地找到陸明瑜,猛地就跪了下去:“王妃啊……”
阿六委委屈屈,跪在陸明瑜麵前哭訴:“王妃,屬下是真受不了了!您知道嗎?這一早說到晚,衣襟裡的饅頭都能聞到餿味。”
陸明瑜正打著算盤,麵前堆了一大疊銀票,她嘴角高高揚起,對阿六啞著嗓子的哭嚎充耳不聞。
阿六隻好撲到一旁,去抱長孫燾大腿:“王爺啊!您體諒體諒屬下吧,屬下真的快活不下去了。”
長孫燾看了一眼笑得滿足的陸明瑜,拍了拍阿六的肩膀,然後果斷把阿六抱住他大腿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扳開。
接著,長孫燾吩咐一旁的綠猗道:“給阿六縫兩個袋子,往裡頭塞滿棉花,這樣就能解決饅頭會變餿的問題,而且還能堅持到夜場,甚至通宵達旦都沒問題。”
阿六一臉震驚地望著這兩個不要臉的主子,竟然合起夥來虐/待他,真是可憐他阿六沒爹沒娘,進了這麼個賊窩,也沒個人心疼愛惜。
長孫燾丟給他一張帕子,笑容和煦地道:“本王教你一招,下次裝哭你抹辣椒粉,抹胡椒容易讓人聞出來,你看本王就聞出來了,膽敢欺瞞主子,那可是大罪,所以你隻能在明日多跑幾個場子,將功贖罪。”
阿六撿起帕子擦了擦眼角,那裡又腫又疼,卻不小心把胡椒給擦到了眼睛裡,這會兒他真的是涕泗橫流了。
長孫燾看著都替他疼,連忙揮揮手,道:“去吧!找師父看看,以免影響明日上工。”
阿六揉著雙眼淚流滿麵地走了。
長孫燾看著陸明瑜把銀票都裝進盒子裡,唇角掛了絲笑:“阿六最近也怪可憐的,你準備什麼時候放過他?”
陸明瑜闔上盒子,道:“差不多了,等把眾人的口味養刁,屆時阿六十天半月再出一次場就足夠。”
長孫燾道:“還是我媳婦兒聰明,在如此短的時日就賺到這麼多的銀子。”
陸明瑜道:“秦大哥的功勞同樣不可磨滅。”
長孫燾屏退左右,把裝著銀票的盒子遞到陸明瑜手中,道:“這些銀子,留著做開辦學院的本錢吧!歸雁城那邊,不必送了。”
陸明瑜疑惑不已,問道:“這是怎麼了?”
長孫燾道:“因為我把歸雁城見到的現象告訴了陛下與風相,我跟他們說,歸雁城雖然彙聚了許多國家的人,但時間久了,他們都會被秦人同化。”
“接著我把你的計劃提出來,陛下和風相當即拍板,送了一道密旨去了北疆,讓當地糧倉給歸雁城轉運糧食與被服,用不了幾日,那十數萬俘虜,就能有活過這個冬日糧食與衣裳。”
“至於能不能活著到壽終正寢,就看他們接下來的表現,以及吳提的決定,那就不是我們所能左右的了。”
陸明瑜伸手圈住長孫燾的腰:“昭華,你真好。”
既能乾又能省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