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經是寵妃蕭貴妃的女兒,如今是大秦的長公主,一生下來就在雲端,養成了一副刁蠻任性的性子。
也正是因為這樣的性子,原鴛才因為說錯了一句話,便被她打入女學。
幾個兄弟姐妹,無不敢與她爭,因為根本爭不過,她想得到的東西,也從來沒有得不到的時候。
若是真得不到,她必然會毀掉。
她正是這樣一個令人討厭,卻又讓人無可奈何的人。
元武帝深吸一口氣,拿起折子批了起來,並不準備理會她。
可她卻沒有覺得自己方才的行為有什麼不妥,反而因為元武帝的妥協而洋洋得意。
她挑起唇角,得意問道:“皇兄,你與陸明邕透過口風沒有?”
元武帝不冷不熱地道:“玉貞,朕早就與你說過,陸明邕與珍璃兩情相悅,朕不乾那棒打鴛鴦之事。”
玉貞長公主冷冷道:“不對啊皇兄,剛才陸明邕可不是這麼說的,玉貞明明聽到陸明邕親口說他與珍璃並無任何乾係。”
“莫非皇兄覺得玉貞看上他,是埋沒了他?皇兄,陸明邕能尚公主,那是他幾世修來的福氣,是他陸家祖墳冒青煙,他該興高采烈歡天喜地的接受。”
“若是珍璃膽敢阻攔,那我就把珍璃給毀了!皇兄,玉貞的性子你是知道的,為了闔家歡樂,你可要撮合玉貞與陸明邕啊!”
元武帝聽了這肆無忌憚的危險,頓時丟下折子,不悅地道:“玉貞,珍璃是我們的妹妹。”
玉貞長公主理直氣壯地道:“正因為是妹妹,所以她才更應該讓我。”
元武帝麵色陰沉地道:“玉貞,凡事要講個先來後到,珍璃心悅陸明邕,不遠千裡追到揚州去,這份付出足以令人動容,於情於理,你都不該與珍璃搶。”
玉貞長公主不以為然:“皇兄,如若陸明邕他娶了珍璃,那玉貞無話可說,玉貞也不稀罕有婦之夫,但眼下陸明邕與珍璃毫無關係,玉貞為何不可以追求自己的幸福?”
元武帝眉頭緊鎖:“幸福?什麼幸福?你若真的看上陸明邕,早在父皇在世時,就向父皇求了親事,怎麼會等到現在?”
玉貞長公主倨傲道:“那是因為之前,玉貞看不上一個靠逢迎拍馬上位的他,可宮變那晚,玉貞見識了他的英姿,便在心裡允許他配得上玉貞。”
“再說了,陸明邕孑然一人,玉貞嫁給他不用侍奉公婆,這完全滿足玉貞的要求,所以陸明邕必須是我的,隻能是我的!誰敢跟我搶,我弄死她!而我目前首先需要弄死的,便是珍璃。”
元武帝猛地站起來,嘔吼一聲:“你敢!”
玉貞長公主冷笑連連:“有何不敢?難道我會怕姑姑麼?皇兄,你彆假惺惺了,曾經想要踩著她上位的,也有皇兄你啊!彆以為你與母後做的事我不知道,憑什麼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皇兄,玉貞就在這敞開天窗與你說亮話,陸明邕我誌在必得,若是皇兄不幫我,那我找母後去!”說完,玉貞長公主行了個禮,快步離開承明殿。
元武帝跌坐在龍椅上,氣得好半天都說不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