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殊明顯不對勁,守衛過來不僅可能會耽擱救治時間,更嚴重的是,若是有人不依不饒咬住此事不放,他少不得要捱懲罰。”
“你快去,把這事告訴淇王和母親,讓他們速請禦醫過來。如果是小舅舅和母親的話,一定能想到解決之法。”青蘿不停搖頭:“郡主,您一個人太危險了!”
珍璃郡主語氣堅決:“快去!彆耽擱!”
青蘿莫敢不從主子的命令,牙一咬便提著裙子跑離了現場。
可這時,情況似乎更危急了,方才尚且有一絲理智的陸明邕,此時隻是拚命壓抑著體內那股野獸般的力量,就已讓他耗儘全力。
他額上青筋暴起,頸項血管突突直跳,仿佛那股力量在摧毀他身體的同時,也侵蝕著他的理智。
“噗”的一聲,一口血噴出,接著,他又接連嘔出了幾口血,仿佛全身體的血,都在集中在麵部,頸間,他不得不接連嘔了幾口,才能不至血管爆裂,筋脈寸斷而亡。
“衛殊!”珍璃郡主嚇得肝膽俱裂,邊喊邊哭,她將手中夜明珠丟在一旁,伸出雙手,用力地將他拖拽過來。
陸明邕仿佛已經沒有任何意識,就任她如此拖拽,並未做任何反應。
水中阻力小,她輕而易舉就把人給拖向自己,但怎麼拖上亭子,卻成了一大難題。
屢試屢敗幾次後,珍璃郡主架住陸明邕的雙臂,雙腳蹬著柱子,發狠似的一拉。
因腳上蹬著東西,力氣增大了許多,倒是將陸明邕給拉了上來,卻因力道卸去,兩人滾到了地上。
珍璃郡主連滾帶爬翻身起來,伸手去拍陸明邕的臉,一句句惶急地呼喚:“衛殊,衛殊,你怎麼了!”
陸明邕身上燙得驚人,灼得她滿心驚慌,可陸明邕不見意識恢複,反而又吐了一口血。
青蘿怎麼還沒把人帶來?
珍璃郡主不知道的是,她心心念念的青蘿,卻在路上被人鉗住雙臂,一拳打暈,扛著離開了。
那條通往尋找救援的路上,隻有寒風倏然吹拂,還有稀拉幾隊侍衛巡邏經過,似乎從來不曾出現青蘿的身影。
玉貞長公主這邊,女官躬身道:“藥已成功送至珍璃郡主與大長公主桌上,沒有任何人發現。”
原來,西戎使節走後,大長公主讓人撤換桌上的一切,反而把下有媚/藥的酒杯,給換到了桌上。
玉貞長公主獰笑不已:“這可是西域最毒的媚/藥,一旦中了非交/合不能解毒,如果珍璃吃下這藥,想要活命隻能立即找個野男人苟合,否則不到半個時辰,就會血管爆裂而亡。”
“這藥本是本宮搜羅來給不聽話的小蹄子用的,珍璃倒是有幸成為第一個,哈哈哈!本公主期待她醜態百出,身敗名裂,到時候她一介殘破之軀,怎麼和本宮搶陸明邕?”
女官嚇得不敢看玉貞長公主,卻還是道:“殿下,萬一大長公主用了珍璃郡主的酒杯,豈不……”
玉貞長公主惡狠狠地道:“那更好!一箭雙雕,若是能一舉扳倒她們母女,本宮頭上,再無他人壓製,本宮就是那大秦最尊貴的公主。”
今夜在珍璃郡主頭上打主意的,可不止一個玉貞長公主,還有一個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