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綏綏把謝韞拉到一旁,向他保證:“知幸姑娘,老子以後也要這樣娶你。”
謝韞冷著臉:“某決不倒插門。”
白黎湊過來:“我接受倒插門,要不你嫁我?”
還沒等南宮綏綏回答,白黎便被幾位公子給拉到了一旁,開始他們紈絝間的交流——招貓逗狗,帶圖的小本本,還有樓裡的頭牌姑娘。
陸明瑜忙前忙後,忙出一身的汗,長孫燾瞧見了,卻找不到綠猗,隻得告訴一旁的小茜:“去給你姐取一件薄一些的披風來,這個時候穿狐裘太熱了。”
“是,姐夫。”小茜點點頭,忙不迭地去給陸明瑜取披風。
如今朝野的東風往越國公府上吹,拿到請柬的都備了厚禮上門恭賀,並未拿到請柬的,也讓仆從備了厚禮。
花園中搭了台子,雜耍班子正在表演,想要敘舊談天的人,都坐到人工湖邊,而喜歡看雜技表演的,便坐在台下當個看客。
陸府的下人在白夫人的指揮下,有條不紊地做著手頭的事。
排場雖大,卻沒有出過任何岔子,全仰仗白夫人這段時間的奔走,當真把婚禮辦得妥妥當當,每一位賓客都誇好。
小茜抱著披風“噔噔噔”地往回跑,路上遇到不少賓客,都在不動聲色地打量她。
恰好李夫人與眾夫人正在寒暄,見身著海棠紅華服的小茜,有人忍不住讚道:“這誰家姑娘?我怎麼沒見過,生得一張好生姣美的臉。”
眾夫人點頭表示讚同:“生得的確很標致,不過奇怪的是,看她穿著打扮,非富即貴,怎麼我在京城貴女中未曾見過?”
李夫人順著那位夫人的目光看去,輕輕笑了起來:“這是淇王妃的義妹,如今是越國公府的二小姐,不過她與淇王妃感情要好,一直都住在淇王府裡。”
眾夫人驚訝不已:“竟是淇王妃義妹?淇王妃也藏得太緊了,也不放出來給大家瞧瞧,依她這樣的品貌,又是越國公府二小姐,如果我們早些瞧見,隻怕提親的把門檻都踏破了。”
貴夫人旁邊的一位小姐插嘴道:“眾夫人有所不知,這二小姐曾經是淇王妃的近身婢女。”
眾夫人眼觀鼻鼻觀心,訝異中帶著鄙夷,雖然隱藏極好,但卻被李夫人捕捉到了。
李夫人扶了扶鬢間的步搖,盈盈笑道:“不管從前如何,這位二小姐如今都是越國公府與淇王府的寶貝疙瘩。”
“你們有所不知,有一次淇王府的奴才說了一句二小姐的不是,淇王妃叫人給剪了舌/頭,扔出府去。”
“你們留意到她的頭飾了麼?那都是德寶齋大師傅設計出來的,世間僅此一套,那可是獨一無二的。”
“平日我想要一套都要不到,可這二小姐,卻有十幾套。還有那衣裳,看起來不是很顯眼,卻是雲妝坊有市無價的疊雲錦所製。”
眾夫人露出震驚且豔羨的表情,但想到方才的鄙夷,又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其中一位夫人轉移話題道:“令郎的婚事什麼時候辦呀?”
李夫人含笑看了眼站在她身後的原鳶,道:“媳婦兒都有了,我急什麼呀?等日子一到,便讓我那混小子八抬大轎娶她入門。我家那小子皮得很,能找到這樣的媳婦,當真是李家祖上積德。”
原鳶在守孝,眾人心照不宣,然而原家犯了大罪,這事卻不好明麵提出來。
李家因為李大人受到重用,如日中天,而李元又生得品貌雙全,多少人打李元的主意,可偏偏李夫人竟看重一個罪臣之女,眾人不免有些可惜。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李大人夫婦夫妻恩愛,李家選妻,定然選兒子喜歡的。
李夫人把原鳶帶在身邊這麼久,也知曉原鳶的人品,這門本來不太完美的親事,李夫人是越來越滿意。
聽了李夫人的一席話,家裡有適齡兒子的人家,便對小茜生出了心思。
可小茜對這一切渾然不知,她將披風去給陸明瑜換上後,又把狐裘給抱回房。
因為白狐裘貴重又不耐臟,她抱得小心翼翼,生怕沾到地上的水,正因為太過專注於此,迎麵撞到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