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燾堅決阻止:“師父,晏晏懷著身子,那些東西還是少碰為妙。”
司馬玄陌見南宮綏綏回來,他不動聲色地站到長孫燾旁邊,提醒道:“聽你們的意思,是那出雲小娘們對謝韞下的毒手。”
“我可提醒你們一句,把可能有這種蟲卵的東西都燒乾淨,碰觸過那些東西後,記得用烈酒洗手。”
“尤其是阿瑜,等會兒你回去後好好沐個浴,把晦氣都洗乾淨。”
長孫燾問道:“方才你說這種蟲卵很容易寄生,且肉眼看不到,那豈非防不勝防?”
司馬玄陌道:“那東西珍貴著呢!那小娘們不可能把整個府都扔滿蟲卵,一具屍體煉出一個就不錯了,若不是因為珍稀難尋,早就有人把它用作戰爭上。”
“毫不誇張地說,這東西比老頭子的驚天破雷彈還難得,其珍貴程度,價值可比東珠。”
長孫燾還是不放心:“不排除他們已經培植了許多,用來害人,晏晏眼下處於要緊時刻,半點馬虎不得,你就說有沒有什麼辦法防止?亦或是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發現它們存在。”
楊遷很是認真地道:“買幾隻大公雞,沒事的時候讓人帶著在府裡遛遛,如果有人被寄生了,在公雞接近時,會表現出異樣。”
陸明瑜道:“也不知這些是否在吳提計劃之內?他是否已經猜到,如果日和失敗,我們會采取什麼樣的對策,從而針對我們可能有的反應,再給我們下套。”
長孫燾道:“他應該沒那個本事,否則早就篡位成功了,不過要小心些才是。”
他轉頭看向司馬玄陌:“左右滎陽王府還沒有準備妥當,你要是住進去,還得有很多事要準備,比如說置辦奴仆人手之類的。”
“要不就直接住淇王府,萬一有人用一些邪門歪道害晏晏,你也能及時幫忙解決,你覺得如何?”
司馬玄陌很是猶豫了一會兒。
陸明瑜道:“表哥,我娘做飯可好吃了,我這點手藝,都不及她的萬分之一。”
司馬玄陌登時拍板:“就這麼決定了,我孤身一人,住回滎陽王府挺冷清的。”
百裡無相狠狠地瞪著陸明瑜:“不孝女,淨會給你娘親找受累的事情。”
陸明瑜撇撇嘴:“這八字沒一撇呢,就已經護上了?老頭兒,你不是說我才是你唯一珍視的存在嗎?這會兒我們不親了?”
百裡無相把鉗子和毒蟲一同丟進火盆裡,剔嗒一聲,濃鬱的臭味傳來。
他回道:“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已經潑出去,而且覆水難收了,你娘可是要跟我過一輩子的,我不向著她難道向著你?”
陸明瑜沒有理他,與長孫燾小聲嘀咕:“你瞧師父這樣,和風先生一樣一樣的,我覺得他倆都沒戲。”
長孫燾道:“一個猥猥/瑣瑣,滿身江湖習氣,一個如同那老黃殼的豆子,必然沒戲,我都開始同情他們了。”
兩人相視一笑,同時長長地舒了口氣。
幸好謝韞沒事。
幸好他們在乎的人安然無恙。
百裡無相咬牙切齒地瞪著他倆。
南宮綏綏坐到謝韞身邊,用袖子替謝韞擦去臉上的酒水。
她從小被當做男兒養大,又總是刻意讓自己更像男兒,事實上,她在眾人之中的確顯得格格不入。
但淇王府可以包容她的與眾不同,沒有人會因為她的粗魯而嘲笑她,在這裡也不擔心身份被識破而失去什麼。
至於陸明瑜夫婦,他們對這南宮綏綏的性格從未有過任何意見,因為這是謝韞喜歡的人,那麼她就屬於自己人。
幾人很有默契地退出房間。
並暗自下定決心,替南宮綏綏把她按謝韞的頭那事保密。
陸明瑜被長孫燾罩在披風下,小臉露了出來,她正在為司馬玄陌解釋方才所發生之事的前因後果。
她剛想有意無意地提一下董穗,他們便與董穗姐弟撞個正著。
“楊叔叔!”
小董實怔了一下,認出對方後飛奔過來,抱住了司馬玄陌。
司馬玄陌拍拍他的腦袋,目光卻落在了董穗身上:“好久不見,董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