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無奈自己一把年紀,在這短短的日子裡,心底還有如此大起大伏的情緒。
陸明瑜與長孫燾相視一笑,她沒想到意外闖入的文茵,卻堅定了小茜的選擇。
如此也好。
先前哄騙小茜的那些話,本就是胡謅的,並不靠譜。
隻有小茜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明白自己即將要走的路,才能讓她找到人生的方向,並一步一個腳印踏踏實實地走下去。
若是以後受了委屈,亦或是遇到什麼解決不了的困難,這還有強大的娘家支持,怕什麼?
思及此處,陸明瑜道:“既然已經定好了,那我們便通知禮部擇選良辰吉日,早日讓你們喜結連理。”
可以看出,在座與小茜有關的男人,都聽陸明瑜一人的話,陸明瑜已經應下,誰還能說什麼?
誰還敢說什麼?
他們皆點頭同意,並送上誠摯的祝福。
正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小茜的勇氣已經在文茵與眾人麵前用光,此時她隻覺得羞臊不已,連忙放開風先生的手。
可剛縮回,下一刻便被風先生的大手抓住。
小巧玲瓏的手,就這樣被包裹住。
她想逃,卻被攥得緊緊的。
她狠狠瞪了身旁不動如風長身玉立的男人一眼。
男人也在看她,臉上帶著笑意。
這笑容,就像年少情動時那般青澀,又像日積月累沉澱了歲月賦予的智慧,那般通透理智。
理智到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謝韞見了,輕嗤一聲,對陸明瑜道:“都是你影響的,一個個臉皮這麼厚。”
陸明邕立即幫妹妹說話:“謝韞,你可真是假正經。”
陸明瑜用目光殺向他:“二哥,你可彆以五十步笑百步,天天行那不正經之事,還笑彆人臉皮厚。”
司馬玄陌道:“要我說,你們都彆吵,該準備入宮了。”
陸明邕道:“的確,該走了,遲到是小事,被謝韞過了陰氣可不好。”
謝韞露出嫌棄的神情:“某這叫什麼?這叫涵養,你們這些粗鄙之輩不懂。”
陸明瑜笑了:“其他的我不確定,但你要是再說我,門牙可能保不住。”
眾人笑作一團,福王站起身,為今日之事做了個總結。
“雖然發生了些小插曲,但還是圓滿結束,正所謂好事多磨,沒有一點磕磕絆絆,也不能體驗日後的美好。小姑娘挺好的,希望風相日後能善待之。”
風先生握緊小茜的手:“謝福王。”
陸明瑜和長孫燾起身:“多謝福王爺爺。”
於是,這過大禮的環節算是結束,就待禮部擇好日子,完成大婚典禮。
因時辰不早了,長孫燾與陸明邕便準備入宮參宴。
陸明瑜把灰灰往長孫燾懷裡一揣,叮囑道:“萬事小心,不可逞強。”
長孫燾鄭重地點了點頭,柔聲道:“晏晏,等我回來。”
陸明瑜又看向兄長,提醒他:“哥,照顧好珍璃。”
陸明邕滿眼寵溺,也應了陸明瑜:“瑜兒,彆擔心。”
長孫燾勾住司馬玄陌的肩膀,低聲道:“都交給你了,彆給我搞砸了。”
司馬玄陌提了提腰帶,不滿地道:“怎麼都交給我一人,謝韞不是人啊?他武功還比我高呢!”
謝韞無奈地晃了晃左手:“我這鐵打的身子,也經不住我家那位的折/騰,這不,渾身都是傷,很可能發揮失常,隻能滿懷愧疚地把這個重任交給表兄了。”
司馬玄陌搖頭歎息:“要我說,這母老虎就趕緊請走吧!”
陸明瑜笑道:“你不知道二哥喜歡被人揍?”
眾人又交談了幾句,長孫燾與陸明邕便與福王一道入宮了。
珍璃郡主貴為皇室中人,她自然也要去,於是便隻有陸溪一人看著文茵。
聽了昨夜長孫燾那番話,陸明瑜也有些緊張,但王府守衛如鐵桶般森嚴,她隻得安慰自己不會有事情發生。
她更擔心的是兄長和長孫燾。
這時,小茜小聲地道:“澈哥哥,你還想握到什麼時候?你的手心都流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