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見她不說話,還以為她怕了,說出的話更加難聽:“哭哭哭,你還哭,今日/你要是不讓南宮綏綏跪到恒兒麵前懺悔認錯,我替恒兒休了你個喪門星!一點為人媳婦的自覺都沒有,怪不得教出這麼混賬的兒子!”
謝韞終於忍不住了:“老夫人,請你適可而止,我已經開始厭煩了,要是再這麼聒噪下去,我會殺人的。”
老夫人以為“謝姑娘”在唬她,張口又要罵人,謝韞直接取出腰間的軟劍,老夫人這才閉上嘴巴。
安靜了的老夫人,終於想起來南宮綏綏出去做什麼,她驚慌失措地大喊:“來人,南宮綏綏瘋了,快去阻止他!”
而這時,南宮綏綏已經來到了三姨娘的院子。
想起父親那抽在娘身上的一下下,想起娘這些年來所受的折/磨,
理智,被憤怒占據。
她怒不可遏,一雙眼睛爬滿紅血絲。
一腳踹開三姨娘的房門,她拎著凳子走到三姨娘麵前,一凳子砸下去。
三姨娘被砸得動彈不得,卻也暴露囂張的本性:“你瘋了!你竟敢這樣對我,要是我告訴老爺和老夫人,你吃不了兜著走!你以為你是家主了不起是麼?老夫人和老爺怪罪下來,你這家主也彆做了!”
南宮綏綏二話不說,又提起凳子砸在她頭上,冷笑道:“要不是為了我娘,我稀罕做這個家主?你們這些惡狼,竟敢讓我娘受到傷害,今日我就讓你們知道,什麼叫痛!”
說完,南宮綏綏繼續拖著椅子走向八姨娘的屋子。
她當這個家主,本就不是為了財,而是為了能更好的保護娘親。
既然這個家主之位都無法保護娘親,她不要也罷!
但她一定要讓那些傷害娘的人付出代價!
於是,八姨娘也被她砸得生死不知。
她似乎陷入了癲狂,儘管已經砸了兩個人,但那種憤怒依舊沒有消失。
與其說是憤怒,更不如說是無力,那是一種無可奈何的無力感。
對既往的無可奈何,也是對母親所受的罪無能為力。
她拖著凳子又去九姨娘的院子。
此時她才發現,原來壞人竟這麼多。
而娘親,每天都在麵對如此多的惡意。
這南宮家就是龍潭虎穴,每個人都是豺狼虎豹,就是這些人,就是這些人讓娘親傷痕累累。
還沒到九姨娘的院子,南宮綏綏便被護衛家丁團團圍住。
是二姨娘,她帶人圍住了南宮綏綏,一臉地猙獰狠意:“家主瘋了,不僅打傷了老爺,還殺了幾個姨娘,老夫人讓你們都阻止她!隻要能阻止她發瘋,生死不論!”
太好了,終於讓她等來家主犯錯的機會了。
隻要家主一死,那家主之位不就是他兒子的?
多虧她一直籌謀著,這才等來這千載難逢的機會。
護衛剛開始還有些忌憚,但見南宮綏綏殺紅眼的模樣,他們也覺得家主必然瘋了,於是前仆後繼地衝向南宮綏綏。
南宮綏綏滿腔怒火還未宣泄,見二姨娘麵目猙獰的樣子,她忽然又想起,二姨娘還曾多次向她和娘親下毒,要不是她機警,早就和娘親死於非命了。
這肮臟汙穢的家,不要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