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劍沒入身體,發出鈍響。
卻是長孫燾手中的劍,刺中命師胸膛。
而雲斐的劍勢非但未減,反而更加迅猛。
被長孫燾驟然刺中,命師有一刹那的停頓,功法突然卸去的他,就這樣被雲斐從前麵刺中。
兩人一前一後,用利刃貫穿命師的胸膛,架著命師墜落於地。
“砰!”
與此同時,一隻陶壺砸在命師頭上,陶壺碎裂的瞬間,火油傾瀉而下,淋了他一
身。
隨之而來的是燃著火的火折子。
“轟然”一下,命師身上火焰點燃,猛烈燃燒。
那刺中他前心後背的劍,隻是暫時阻擋了他的動作,可這燃燒著的火焰,卻像是他極為害怕之物。
不過須臾之間,命師完全動彈不得,就算灼灼烈烈的火焰將他吞噬,他也無可奈何。
但他畢竟在某種程度上已經不屬於常人,雖然火焰能封住他的行動,卻不能將他燒死。
甚至,在火燃燒起來的瞬間,他的皮膚表層,像是有絲線流動,保護著他的肌膚不被火焰侵蝕。
零從暗處浮現出來,手中提著一大桶火油。
緊接著,又有幾名雲斐的護衛現身,他們拿著裹了鬆脂的繩子,將命師牢牢捆住。
火焰燃燒愈加猛烈,長孫燾抽出劍,命師依舊巋然不動。
就在命師全然被捆緊時,雲斐也抽出了他的劍。
兩人相視一笑,長孫燾道“辛苦了。”
雲斐力竭般坐在地上“過程十分驚險,值得這聲辛苦。希望你知道能殺死這種東西的方法。”
原來,他們兩人早已對冰蠶絲的招式十分了解,所以適才會被控製早已在他們意料之中。
而他們也有應對方法,所以才能合力
生擒命師。
就連長孫燾獨自去竹屋,而雲斐先追擊命師,以及不會被發現的零藏在暗處,也是他們計劃的一環。
所幸命師在變成這副樣子之前,功夫沒有非常好,依他們的身手,才有反敗為勝的可能。
長孫燾沒有停息,立即握劍朝著帝釋天所在的方向走去。
隨著距離漸漸拉進,躺靠在樹乾上的人,映入長孫燾的眼簾。
月光如銀緩緩流淌,照見那人緊闔的雙目。他似陷入沉睡之中,麵容平靜而安詳,仿佛做著甜甜的夢。
長孫燾飛身掠起,握住帝釋天的手腕,將他拋到空中,而手中的幾根鐵釘,也陸續釘入帝釋天的幾處穴道。
就在帝釋天剛墜落在地的時候,長孫燾提劍走過去,高高揚起手中的劍,猛力一砍。
“叮!”
有什麼東西撞到在劍看到帝釋天的脖頸前那一刹那,撞在長孫燾的劍上。
但劍尚未完全撞開,偏了些位置,砍在肩膀之處。
鮮血飛濺——那幾處穴道,或許真就是帝釋天的死穴。
正當長孫燾準備補上第二劍時,林間不知何時滿起了白霧,很快便遮住了頭頂的月色。
長孫燾雙目一凝“捂住耳朵,否則你們會看到心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