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江靜秋正在加緊修補陣法。
長孫燾則提著劍,孤身一人站在命師的石室門前。
一道緩慢的腳步聲響起。
樓梯那頭,先是現出一抹火色的衣角,緊接著,熟悉都不能再熟悉的臉出現在長孫燾麵前。
那人滿頭青絲皆白發,眼角漾起兩條細細的紋路。
薄削的唇角,笑起來有幾分邪魅的意味。
風瑕!
那個本該早已死去的人,此時卻活生生站在風輕塵麵前。
他什麼都沒有說,在見到長
孫燾的刹那,化作一道人影迅速掠向長孫燾。
而他負於身後的手,也曲握成爪,扣向長孫燾的脖頸。
長孫燾閃身避過的同時,飛踢一腿,卻被風瑕給躲開。
“你果然還活著。”
長孫燾停下後,望著近在咫尺的風瑕,說了這麼一句。
然而風瑕卻沒有理會他,隻是將目光放在一間間石室上。
像是在尋找什麼。
直到他找到了關押命師的地方,他才停下探詢的目光,絲毫不理會一旁的長孫燾。
長孫燾眸色微驚,抽劍刺了出去。
風瑕硬生生地挨了一劍,卻沒有任何反應。
依舊是沒有鮮血溢出的身體,仍然是曾經無數次交手所熟悉的麵龐。
然而此時此刻,卻有什麼改變了。
長孫燾收回劍,沒有再攻擊。
“轟!”
風瑕一腳踹開千鈞巨石,塵土飛揚,他的一襲紅衣,隨後飄入內室。
他走得那樣慢,那樣從容。
似乎無所畏懼,但更像沒有知覺。
原來如此。
此風瑕已不是曾經那心狠手辣,乖張陰鷙的帝釋天。
而是一個,擁有不死之身,隻會聽從命令的軀殼。
或許從他主動掠下懸崖那一刻起,他的靈魂就已經死了。
麵對此情此景,長孫燾直接收起了劍。
望著被風瑕扛扶著走出來的命師,他挑唇:“後會有期。”
命師冷笑一聲:“下次再見時,就是你殞命之時,長孫燾,本座要讓你知道,放走本座不是什麼好選擇。”
長孫燾笑了:“誰知道呢?”
說完,他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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