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暴怒的京兆尹,白明微眉目沉靜地望著。
“大人,我也隻是就事論事。”
京兆尹冷笑不已:“就事論事?這是本官的公堂,這裡最大的是本官,什麼時候輪得到你來論事?”
“本官給你兩分薄麵,遵你一聲郡主,要是本官不給你麵子,直接把你轟出去也未嘗不可!”
說到這裡,京兆尹側身,將目光放在白明微身上肆意打量。
忽然,他嗤笑一聲:“陪個審而已,穿這麼正式,你想做什麼?以為這是你大殺四方的北疆?”
“白明微,本官在這位置上坐著的時間,比你的年齡都要大,你不要以為有點小功績,就忘乎所以。”
“你想在本官頭上指手畫腳,隻是穿這身盔甲是不夠的,還需要重新投胎才行!”
“你要是不能重新投個好胎,那就麻煩你認清自己的身份,在本官麵前頤指氣使,你以為你算什麼東西?!”
這話實在說得難聽,當然也說得特彆刻意。
就在他說完之後,他還挑釁地看著白明微,一副有本事就吃了他的神情。
很明顯,他在故意激怒白明微。
隻要白明微忍不住動手,他有的是借口把白明微一起拿下。
到時候逼沈氏在罪供上畫押,然後把人移交刑部了事。
如果白明微下了狠手,還能順道把白明微拉下水,和沈氏一起狠狠治罪。
年輕人就是氣盛,他不信白明微還能忍得住。
然而白明微聽完,麵色依舊未變。
她笑了笑:“我隻不過是提及大人尚未補全的證據,大人怎麼就惱羞成怒了?”
說到這裡,白明微看向趙老二。
“我相信隻要驗屍記錄出來,就可以知道趙老太太究竟是因為被狗咬失血過多而死,還是因為有人抓著她的頭發,猛然砸向馬車而死。”
“仵作都是擁有經驗的人,一定能夠準確地區分趙家老太太的死因,趙家二爺,你說是不是?”
趙老二喉結劇烈滾著,額上也滲出細細密密的汗水。
他像是被戳中了心事,變得心虛起來。
可很快的,他當即又恢複了正常。
但見他冷哼一聲:“白明微,你們白家人害了我母親的性命還不夠嗎?現在還想侮辱我母親的屍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