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懷公主扶了扶頭上的步搖,忽然輕笑起來:“說起來很奇妙,我們都還在方慕少艾的年紀,卻活得像遠離紅塵的明白人。”
可不是麼?
兩人都處於花兒一般的年紀,年華正好。
這個年紀,本就該是風花雪月的。
但是一人為了家族,放棄了兒女私情。
一人因為遇人不淑,從此不再奢求情愛。
陳欽毓抬頭,與晉懷公主相視一笑:“公主所言極是。”
晉懷公主沉默半響,隨即不疾不徐地開口:“本宮若是不嫁人,那定是不可能。”
“如今在本宮心裡,嫁誰都是嫁,與其嫁給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人,倒不如嫁給一個實誠人。”
“狀元郎若是願意,本宮就與皇嬸說,本宮願意與狀元郎結秦晉之好。”
“狀元郎可以放心的是,本宮也不是那等嬌生慣養的人,受不得半點委屈。”
“本宮也不會蠻橫無理,在狀元郎的麵前擺金枝玉葉的架子。”
“若是你我結為夫婦,我必儘好做妻子的責任,凡事‘誌於道,據於德,以於仁,遊於藝’。”
“本宮隻需要一個清淨的地方度日,不在意狀元郎是否體貼入微。如此便足矣。”
一番話,陳欽毓怔了良久。
隨即他笑了:“殿下,倒像是斷情絕愛了似的。”
晉懷公主凝著他,目光清亮:“狀元郎意下如何?這幢生意,可以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