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家的宗祠內,命師負手而立。
他望著一塊塊牌位,露出睥睨天下的氣勢。
那模樣,就像執掌天下之勢,高高在上的神祇。
雖然表情悲憫,可眼底卻冰涼一片。
聽到腳步聲,他頭也不回,指著牌位便自顧自地開口:“在這宗祠裡的人,也不都是你長孫家的人。”
“這裡除了曆代帝王之外,還有那些因德行出眾,或者是為大秦立下汗馬功勞的人,配享太廟。”
“但是這裡麵,沒有任何一塊牌位,屬於我們命師的。然而我們命師,卻是為天下之勢做得最多的人。”
說到這裡,他回過頭來,凝著陸明瑜與長孫燾:“就連你們,也把命師以安天下為己任,當成理所當然!”
“風瑕作為傳承命師衣缽的人,他亂天下,便成為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而本座身為命師,也非得造福天下,才能讓你們稱心如意。”
“人都是自私的,人人都可以為自己而活,憑什麼我們就不可以?憑什麼我們非得為天下犧牲自己?”
“我們生來就是慈悲為懷的大聖人嗎?不,我們也隻是普通人!”
“就因為有習得命師本領的才能,就被逼著成為我們不想成為的人。”
“正是因為這樣的不公,積年累月的不公,這才有了帝釋天之亂,這是命師一脈早已注定好的!”
“因為我們掌握秘術,就要忍受孤獨,成為幽魂一樣遊走世間,卻還要做著為這個破爛世界造福的事。”
“憑什麼?所以本座要改寫命師一脈的悲劇,徹底斷絕了這份不公!這是為命師一脈製定規矩的上天,欠我們的!”
“本座就要用這轉生禁術,讓自己以不斷變化的形式,實現永無止境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