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李元剛出宮,就迫不及待地跑回家。
抬轎子的轎夫腳底都快蹭出煙了,他還嫌慢,於是乾脆下了轎子,靠那雙在西戎鍛煉過的腿,飛速往家裡趕。
李大人夫婦領著原鳶等在花廳,早已望眼欲穿。
三人盯著影壁看,看得眼睛都花了,也不見回來。
李大人出言安慰:“夫人,元兒剛回來,自是要在陛下麵前述職的,不著急,等陛下和元兒談完話,就會放他回來。”
李夫人轉頭安撫原鳶:“閨女,咱不著急哈。”
話音剛落,便聽得一串急促的腳步聲。
“父親,母親!阿鳶!我回來了!”
幾人聞聲望去,驚喜起身的同時,一名曬得黢黑的男子,氣喘籲籲地站在花廳門口。
風沙早已使得他肌膚黝黑粗糲,漫長的路途叫他風塵仆仆。
這與從前相比,那麼大的成長變化。
三人為此感到欣慰的同時,卻是心疼得難以呼吸。
高夫人未語淚先流:“元兒……”
高大人眼眶微紅:“孩子……”
原鳶沒有出聲,但卻捂住了唇。
李元一撩衣擺跪下:“兒子西戎一行,彆離父親母親多時,如今歸家,特向父親母親請罪。”
李大人和李夫人同時彎腰將他扶起:“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一家三口,緊緊相擁。
忽然一隻手伸過去,把原鳶給抓了過來。
李元抱住父母的強壯手臂,也擁過原鳶。
久久過後,幾人這才鬆開。
李大人開口:“我兒西戎一行如何?可否與為父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