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以為女兒適才的沉默,便是對她母愛的感動。
她本以為女兒適才的不拒絕,便是與她之間的融冰。
卻不曾想,她得到這樣一個拒絕:“不必了。”
她難以置信,不敢置信。
剛要理論,一把冰冷的匕首卻橫在了頸邊。
是適才梳妝的其中一名丫頭。
那名丫頭說:“彆說話哦,會死人的。”
她想請求幫助,可女兒頭也不回。
這時,她才徹底絕望了。
原鳶走出房間,不由得深吸一口氣。
在李家那些日子,她感受到大人與夫人的真心疼愛。
這份疼愛,早已彌補了當初生活對她的虧欠。
她不缺愛了。
也分得清,真的關愛與虛情假意。
怎會被生母的三言兩語,就哄得找不到北?
隻是,她現在徹底明白了夫人的意思。
把她生出來的女人,為她梳頭送嫁,彆的新娘子有的一切,她都有了呢。
她可以沒有任何缺憾地,踏上屬於她自己的未來生活。
她的人生,全新的人生,開始了。
思及此處,原鳶眼角不禁滑下兩行淚水。
而她,也走到了最愛的男人麵前。
一隻手被牽住,接著便是溫柔的問候:“怎麼哭了?”
隔著卻扇,他是怎麼知道的呢?
原鳶不明白,或許真正愛一個人,那個人的喜怒哀樂都能被清晰感知到吧。
隻有這樣一個解釋。
“我高興,所以哭了。”
緊接著,她的雙手被握得更緊:“傻丫頭,哭吧,隻有這一次機會了,因為以後我隻會讓你笑,不會讓你哭。”
原鳶的餘光越過卻扇,看到身旁身形高大的男子。
她的心,霎時安定下來。
她知道,這個男人說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