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心生不滿。
陳宮今日稱呼袁術,用的竟然是敬稱“袁公”!
稱袁術為“袁公”,稱本侯為“溫侯”,本侯難道還不配讓你稱呼一聲“呂公”或“奉先公”?
“公台,本侯困了。”
呂布沒有聽到想聽的,反而聽到了更氣悶的,也沒了再跟陳宮繼續聊的興致。
陳宮有些懵。
什麼情況?
我就替袁術分辯幾句,就惹得溫侯不愉快了?
以前也不這樣啊?
見呂布徑自去了內院,想不明白的陳宮也隻能悻悻離開。
回到內院的呂布,心中忿忿難消,遂在嚴氏麵前大倒苦水。
本就對陳宮不滿的嚴氏,在聽了呂布的牢騷後,對陳宮更不爽了:“陳宮心向袁術,不可儘信;我又不懂大事,不能為溫侯分憂;溫侯何不去尋劉賢侄一敘?”
呂布蹙眉:“本侯本就有圖謀徐州的想法,豈能再去尋他?”
嚴氏笑道:“隻要溫侯跟劉使君尚未撕破臉皮,溫侯跟賢侄就有伯侄之情。如今曹豹和袁術都在圖謀徐州,溫侯跟劉使君未必就一定得兵戎相見。”
經嚴氏一提醒,呂布頓感福至心靈,高興的摟著嚴氏:“夫人一語驚醒本侯,不愧是本侯的賢內助!”
嚴氏嬌嗔的推開呂布:“溫侯,先辦正事吧,不然你今晚又難眠了。”
呂布看著嚴氏嬌豔欲滴的臉,強忍內心的躁意,前往彆院尋劉標。
看著大步離去的呂布,嚴氏不由多了幾聲歎息:“賢侄,伯母隻能幫你到這了。”
嚴氏方才那句“如今曹豹和袁術都在圖謀徐州,溫侯跟劉使君未必就一定得兵戎相見”,是劉標在給嚴氏準備食療食譜的時候故意說給嚴氏聽的。
經由嚴氏的口說出,可比劉標直接遊說呂布有效多了!
彆院。
劉標在院中的石桌上擺下了酒水鮮果,對月靜坐,似乎在等待客人的到來。
不多時。
一陣熱風襲來,呂布大步踏入彆院。
“賢侄真是好雅興!”
呂布見到石桌上擺的酒水鮮果,酒意下意識的上湧,不客氣的坐在劉標的對麵。
劉標端起酒壇,給呂布斟了一樽酒:“溫侯今夜,怎會有興致來尋小侄?”
呂布故作不悅:“賢侄這話可就太傷本侯的心了!身為長輩,豈有不關心晚輩的道理?”
劉標起身向呂布敬酒:“是小侄錯怪溫侯了!小侄自罰一樽,請溫侯見諒!”
寒暄了幾句,呂布忍不住來意,故作長歎:“本侯最近遇到個難事,百思不得其解,徹夜難眠啊!”
劉標不動聲色:“小侄有些小聰明。若溫侯不介意,可將這難事說與小侄聽聽。或許小侄的小聰明,能讓溫侯想到應對之策。”
呂布早就等著劉標這話了:“本侯有一位故友,父兄都被賊人殺害,本侯出於義憤,就將那賊人手刃。”
“本以為那故友會感激本侯,不曾想在本侯落難時,那故友卻故意躲著本侯,全然不念昔日本侯手刃賊人的恩情。”
“最近那故友行事更為過分。不僅不念本侯的恩情,反而去助本侯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