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騎著赤兔馬走近。
魏續連忙將搓好的細麻繩扔進馬車:“劉公子,溫侯來了!快!快!快!自己綁上。”
劉標將麻繩疊了幾個圈,往脖子上一套,雙手一轉,自縛走出馬車,對著呂布大罵:“狗賊!有何麵目還來見我!”
呂布笑容一滯。
本想故意來問候劉標是否“旅途愉快”,結果劉標照麵就是一聲“狗賊”。
“賢侄——”
“呸!覬覦徐州的老匹夫,誰是你賢侄?”
“百步內——,都是本侯的親信!”
“溫侯,你早說啊!”
“本侯若再晚點說,你還會罵出什麼難聽的話來?”
“也不太難聽!比如‘呂賊、奸賊、惡賊、逆賊,我誓當生擒汝!食汝肉,寢汝皮!’諸如此類,這樣才顯出小侄對溫侯的憤怒。”
呂布握緊了韁繩,目光落向魏續:“粗麻繩呢?”
魏續身子一僵:“稟溫侯,被,被,被劉公子扔泗水了。”
呂布瞪了魏續一眼,淡淡開口:“要麼撿回來,要麼再搓一條。”
“又搓?”
魏續懵了。
我這是招誰惹誰了啊!
劉標將細麻繩卷起,往泗水用力一扔,大聲維護:“溫侯,莫要欺負魏校尉,有什麼事都衝我來!”
魏續感動的看向劉標。
下一刻。
呂布的話讓魏續再次透心涼:“細麻繩也沒了。”
月光下。
泗水河麵,波光粼粼。
被劉標扔了的細麻繩早已不知去向。
“今晚沒法睡了。”
魏續抬頭望月,欲哭無淚。
呂布看向劉標,調侃道:“賢侄,你隻扔麻繩是沒用的。你扔一條,魏續就得搓一條。到下邳還得再走四日,早著呢。”
小沛到下邳,隔著二百餘裡,呂布要在五日內抵達!
白日烈日太凶,行軍艱難,隻能趁著早晚涼快和夜間的時候行軍。
幸虧有泗水,糧食輜重都在船上,眾將士倒也能忍耐。
否則受烈日影響,彆說五日了,十日都到不了下邳!
魏續麻木了。
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我?
劉標打了個哈哈。
“溫侯,彆太小心眼兒啊!我跟玲綺在涼亭清清白白,你非得誤會我是小黃毛!”
“什麼是小黃毛?”
“你就理解為遊手好閒的遊俠兒。”
“我記得賢侄曾說:年少時跟著玄德顛沛流離,當了好幾年的遊俠兒。”
“哈哈!溫侯,有時候看到的和聽到的,都未必是真!”
“那什麼是真的?你說什麼是真的!”
自從在涼亭被呂布意外撞破了“好事”,呂布就變著法兒的想要讓劉標“吃苦頭”,以泄心頭的鬱悶。
偏偏劉標又是個不肯認輸的主兒,認為呂布小心眼兒。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魏續就是那條被殃及的池魚!
聽著劉標跟呂布的鬥嘴,魏續小心翼翼的抖了抖韁繩,想要遠離。
這地兒沒法再待了!
為什麼是我來押送“人質”啊!
若有可能,魏續想跟前軍的張遼換個差事!
魏續寧可衝鋒陷陣,都不願來押送劉標這個“人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