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眈看了一眼劉標,又看了一眼呂布,識趣的低頭不語。
雖然剛開始有些懵,但許眈很快也瞧明白了。
有時候看到的聽到的未必是真,劉標這個人質也未必是真!
隻要不背叛溫侯,我的未來前途就一片坦蕩。
曹相,對不住了!
曹豹見狀,打破尷尬的氣氛:“溫侯,韓先生,張飛今夜有些詭異,直到現在都還待在城南官宅,似乎對溫侯入城一點都不驚訝。”
呂布冷冷的瞥了一眼曹豹:“曹相的兒子也在城內?”
曹豹麵色一僵:“溫侯問及犬子,可有要事?”
呂布冷哼:“本侯的虎女,焉能嫁犬子!”
曹豹的怒火蹭蹭蹭的上頭了。
本相稱犬子是謙稱!
呂布你還真當本相是狗嗎?
劉標強忍笑意。
虎女焉能嫁犬子,這話真是絕殺啊!
曹豹的臉色也變得潮紅,雙手更是不停的顫抖。
“溫侯,沒有本相,你如何能進這下邳城?”
曹豹再也忍不住了。
羞辱人也不是這麼羞辱的!
呂布冷笑,看也不看曹豹,目光反而落向了韓胤:“韓先生,這是你的意思嗎?”
韓胤感覺麵子更掛不住了。
出門前才叮囑了曹豹要看眼色行事,這才多久曹豹就忘了自己姓甚名誰了?
“曹相,你醉了。”
“本相又沒喝酒!”
“曹相,韓某說,你,醉,了!”
韓胤盯著曹豹的眼神,多了不容置疑的淩厲。
曹豹再次握緊了拳頭,胸口一起一伏。
少頃。
曹豹低頭,深藏眼中的怨毒。
“本相,的確醉了!都開始胡言亂語了。等擊敗了張飛,本相得好好睡一覺。”
官宅。
正街口。
張飛橫矛立馬,數百義從騎兵策馬持弓。
官宅內。
甘夫人左手抱著剛不滿一歲的女兒,右手提著劍,從容的安撫府中的侍女護衛。
雖然隻是劉備的妾,但劉備嫡妻早喪,甘夫人又受劉備寵愛和信任,時常主持家事。
能替劉備主持家事的女子,都不會是凡俗女。
隻是往院中一站,就足以令府中的侍女護衛心安。
不多時。
孫乾提劍而來,見到甘夫人行了一禮。
甘夫人從容回禮:“公祐先生,三叔去何處了?”
從容的氣度,讓孫乾暗暗欽佩:“張將軍在正街跟呂布對峙,特讓我來護衛夫人。”
甘夫人搖頭:“公祐先生有傷在身,妾身豈能再讓公祐先生護衛?公祐先生且在一旁休憩,倘若不能善了,公祐先生可自行離去。”
孫乾向院門外呼聲:“叔至,快入內拜見夫人。”
院門外的壯漢隻是立在門檻外,向甘夫人抱拳一禮:“陳某為外人,不能擅入內院。不能行全禮,請夫人見諒。夫人放心,陳某久仰使君英名,縱然身死,也會護得夫人安全。”
甘夫人吃了一驚:“公祐先生,此人是?”
孫乾引薦道:“這是汝南人陳到陳叔至,前幾日我在城外遇刺,也是幸得叔至相救,這才保住一命。”
“叔至為人忠厚有義,又驍勇果敢,也曾讀過書禮,是個值得信賴的人。”
甘夫人遂將手中佩劍遞給孫乾:“公祐先生可將此劍交予陳義士,憑此劍可號令府內護衛十六人。”
“妾身等人安危,就托付給陳義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