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
劉標“淒聲”大喊。
下意識的,呂布和魏續都握緊了韁繩。
有必要喊這麼“淒慘”嗎?
張飛怒目圓瞪:“呂布,放了俺侄兒!俺立即退出下邳城!”
呂布搖頭:“張飛!本侯隻會放你和你麾下的義從騎兵離開!玄德妻兒及眾吏士的家眷,都得留下!”
張飛強忍廝殺的衝動,長矛斜指:“呂布,你認為俺會答應嗎?”
呂布提起長戟,鋒利的戟枝懸在劉標的肩頭:“本侯認為,伱會答應的!”
張飛大急:“呂布,你都得了下邳城,為何還要扣押俺大兄妻兒和眾吏士家眷?”
看著生命受到威脅的劉標,張飛又急又無奈。
呂布冷笑:“玄德在淮陰和盱眙有萬餘兵馬,本侯隻有四千!若不扣押玄德妻兒及眾吏士的家眷,本侯又如何能守得住下邳城?”
“本侯沒有強行留下你麾下的義從騎兵,已經是在念及玄德的往日恩情了;若你真想跟本侯死戰,本侯不介意將你和這些義從騎兵,儘數斬殺!”
張飛眼珠一轉:“呂布,俺可以走!可你得讓俺得先送侄兒入府!”
呂布的長戟又近了劉標的肩頭一寸:“張飛,你心中的想法本侯早已看穿!你認為本侯會上當嗎?”
張飛見心思被拆穿,更是急躁。
“三叔!”
劉標大聲呼喊。
“你立即帶著義從騎兵出城!不要管我!”
“到了淮陰,讓阿父去東海,千萬不可再回下邳!”
張飛目眥欲裂:“侄兒,俺又豈會舍棄你獨自逃生?若棄你而去,俺又有何麵目去見大兄?”
劉標小心翼翼的避開長戟的戟刃,大義凜然:“若因小侄一人之故,而讓三叔和義從騎兵都枉死此地,小侄如何能心安?”
“若三叔和義從騎兵都折損此地,阿父性命堪憂!三叔速去!”
“我計不成,乃天命也!”
長戟微微顫抖。
天命個鬼啊!
呂布忍不住了:“張飛,本侯可沒耐心看你叔侄訣彆!要麼戰,要麼滾!”
劉標大罵:“匹夫!士可殺不可辱!”
韓胤忽然想到了什麼,出言阻止:“溫侯,張飛可以放,這些騎兵不能走!劉備若得了這近千騎兵,吳景和紀靈未必能擒住劉備!”
呂布冷冷的盯著韓胤:“韓先生,吳景和紀靈有三萬步騎,幾百殘騎,又有何懼?”
“可!”
韓胤將到喉嚨的話又吞咽回去。
三萬步騎怕幾百殘騎的增援,豈不是讓呂布小覷?
若紀靈和吳景被呂布小覷了,又如何能讓呂布心甘情願的依附袁公?
想到這裡,韓胤不再勸。
劉標見張飛還在猶豫,再次大喝:“張翼德,你是耳聾了嗎?成大事者,豈能猶豫不決!”
“再磨磨蹭蹭的,我乾脆一刀抹了脖子,斷了你的念想!”
張飛深深的看了一眼劉標,又看向呂布:“呂布,俺侄兒若是有個三長兩短,俺跟你不共戴天!”
義從離去,煙塵散儘。
劉標小心翼翼的避開呂布的長戟,將麻繩一扯,埋怨的看向呂布。
“溫侯,你剛才在抖什麼啊!”
“你不知道你這長戟有多鋒利嗎?”
“一個不慎,我這肩膀都得被你給卸了。”
魏續接住麻繩,不滿嘟囔:“彆老扔啊,又沒壞,還能用的!”
韓胤愕然瞪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