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標瞪了回去:“三叔,你還好意思說?是誰剛才跟二叔說,要細細道來的?”
張飛臉色一滯,抽出短刀,用力割向麻繩。
“咦?”
張飛再用力,麻繩還是沒斷。
“誰搓的?”
“魏續!”
“跟你有仇?”
“嗯,沒仇。”
“沒仇怎麼搓能縛虎的麻繩?還是死結!”
“無他,唯手熟爾。”
劉標仰天長歎:成也麻繩,敗也麻繩。
費了好大的力氣,張飛才將麻繩給割斷。
正要將麻繩扔了時,劉標卻是伸手攔住:“彆啊,這麻繩這麼結實,還能用的。”
將麻繩套圈懸在肩頭,劉標向院外走去。
張飛跟上:“大兄說,俺得親自送你去見袁曜卿。”
劉標臉上堆起了笑容:“三叔,想喝酒嗎?在地下埋了一年的陳年佳釀哦,位置就在後院水井旁的石墩下。”
張飛麵色一喜,隨即又狐疑的盯著劉標:“你沒騙俺?”
劉標一臉真摯:“三叔,這埋酒的位置,憲和先生也知道的。你若覺得我會騙你,你可跟憲和先生一起去。”
張飛心中酒癮難耐,最終敗在了酒癮下:“那你得自己去找袁曜卿,不能亂跑!”
劉標拍了拍胸口:“三叔,你要對小侄有信心。”
張飛一走。
劉標當即策馬就來到了呂布的府邸後院圍牆外。
將馬拴好,劉標將麻繩套了個圈,隨後往圍牆上的牆垛一扔,整個人就如同猿猴一般登上了圍牆。
仔細瞅了瞅後院的動靜,劉標拉著麻繩輕輕落地。
走了兩步。
劉標又退回來,自懷中取出一小節布條纏在麻繩上,布條上用小隸寫了幾個字:校尉魏續的麻繩。
整了整衣襟,劉標滿意的拍了拍手,徑自來到了後院涼亭。
涼亭中,呂玲綺早已佇立等待。
“劉公子,我聽阿父說,劉使君會讓你去棲遲岩跟著康成公學禮半年,說是半年不能離開棲遲岩,要磨磨你的性子。”呂玲綺眼有不舍。
劉標若去了棲遲岩,這半年都見不著了。
“真狠啊!”
劉標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若不是提前有準備,估計真得去棲遲岩跟著鄭玄學禮半年。
劉標寧願在田間種地半年,都不想去棲遲岩跟著鄭玄學禮。
倒不是劉標不敬鄭玄,而是“學禮”太折磨人,更何況要學半年!
劉標輕輕搖頭:“溫侯說錯了,我是去跟著曜卿公學禮,不是跟著康成公學禮,不用去棲遲岩。”
呂玲綺鬆了一口氣:“還好!劉公子若去棲遲岩學曆,我沒了出門的理由,阿父肯定會讓我在家學《女誡》。”
劉標咧嘴一笑:“學什麼《女誡》啊,跟我出去逛逛。”
呂玲綺麵有為難:“可阿父讓魏校尉守住了正門,我出不去。”
劉標拉起呂玲綺就走:“正經人誰走正門啊,跟我來!”
半個時辰後。
得知呂玲綺不見了的呂布,跟魏續尋到了後門圍牆。
看著圍牆牆垛上的麻繩,以及麻繩上那隨風飄蕩的布條,魏續臉色大變。
留麻繩就留麻繩,非得留上布條寫上“校尉魏續的麻繩”!
麻繩又不是我要搓的!
“溫侯,是劉,劉公子。”
魏續小心翼翼,呂布的臉色則是逐漸變得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