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清蓮一下子哭了出來。
應如願心疼地抱住媽媽。
爸爸早逝,應家是姐姐以一己之力撐起來的,她掌管應氏,庇護全家,讓她們活得無憂無慮,媽媽也養得弱不禁風。
可才短短幾個月,她就什麼都經曆了。
吳清蓮哭了好一會兒才收住聲,應如願幫她擦掉眼淚。
她想起來問“你一大早去哪兒了?讓我自己來薄家,你剛才是從哪裡進來的?”
應如願抿唇“就是從門口進來的。”
“我好像看到你是從這樓上……”
應如願倒了杯溫水遞給她“我就是從大門走進來的。”
吳清蓮握住水杯,也握住女兒的手。
兩個女兒都像她的亡夫,看似柔弱,實際強大,主意也正,她不敢多想,隻得隱晦地說。
“我們寄人籬下,要聽薄夫人的話,薄家的任何人,我們都不能扯上關係,尤其是大少爺薄聿珩,他是薄家的家主,那樣的人物,他將來的妻子,肯定是名門千金,一般人夠不上的。”
應如願輕聲“我知道。媽媽,您今天累了,睡一覺,我回出租屋收拾東西就回來。”
“好。”
吳清蓮躺到床上,她摸著肚子,喃喃自語,“我現在,彆的都不敢想,隻要把這個孩子平安生下來,再給你找一個好人家,照顧你下半輩子……”
應如願幫媽媽掖好被子,出了老宅。
薄家老宅在山頂,出入都由私家車接送,應如願沒有人送,打車也打不到,隻能自己走下山。
她剛走到半山腰,一輛黑色邁巴赫就從後麵開過來,停在她身邊。
應如願被擋住了去路,後座車窗降下,露出薄聿珩那張英俊斯文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