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卻突然開口說道:“麻麻,畫變了!掛在牆上的那幅畫兒變了!”
之前小愛就說過,那幅畫的內容是雨中的古堡。
可現在,它卻變成了一幅肖像畫!
是古堡女主人的肖像畫,與恐怖名畫《雨中女郎》極其相似的肖像畫!
畫中的女人麵無表情,身上穿著一套黑色的衣裙,頭上戴著黑色的帽子,與女主人的裝扮一模一樣。
雨水順著她的帽簷,慢慢的流淌下來,打濕了她身上的那件黑色衣裙。
他的眼睛半閉著,臉色蒼白的,就像是一張紙,但是嘴唇卻呈現出了鮮豔的紅色,並且勾勒出了一抹極其誇張的笑容,仿佛唇角能夠咧到耳朵根一般。
這張畫作處處都透著詭異與怪誕。
此刻,江萊的房間裡麵,發生了變化的不僅僅是那一幅畫。
整個房間都充斥著一股雨水特有的潮濕的味道。
這一次這種氣息濃鬱到了,讓人仿佛有種置身水中,在水中呼吸的感覺。
和昨天一樣,牆上出現了水漬的地方,又出現了大片的水漬。
形狀很像是一個戴著帽子的女人,也就是這座古堡的女主人。
“吉祥,你不是完全沒吃飽嗎?外賣這不是就來了嘛!”
江萊一邊說著,一邊勾了勾唇角。
俗話說閻王要你三更死,注定活不到五更。
可有些人格外的積極主動。
明明還不到三更,在二更的時候就已經迫不及待了。
江萊動作利落地,用毛巾包裹著濕漉漉的長發,拄著盲杖走到了門口,一把拉開了房門。
“吱呀!”
伴隨著這樣的一聲響動,斜對麵的房門打開了,露出了溫嬌的麵孔。
“咦,你怎麼濕著頭發就跑出來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溫嬌問道。
“嗯,”江萊點頭說道:“我的房間,明顯情況不對。”
“是嗎?那你先來我房間吧。”溫嬌一邊說著一邊給江萊讓開了路。
江萊勾了勾唇角,“好的,那就如你所願吧。”
她一步一步朝著溫嬌靠近過來,當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拉到足夠近的時候,她忽然鏜啷一聲,從盲杖裡麵拔出了她的那把劍,不由分說,朝著溫嬌舉劍便刺。
就在江萊的劍鋒,碰觸到溫嬌身體的那一刻,周圍的環境瞬息萬變!
靠近門邊的地毯的邊緣位置,開始慢慢地變色!
那是沾染了水漬,被水打濕之後,顏色自然變深的現象。
原本應該是房門的位置,變成了一幅畫。
是那位女主人的自畫像。
那幅油畫的相框上麵開始浮現出淺淺的水滴,一點一滴滴快速彙集起來,順著那幅油畫的平麵流淌而下,就像是畫像之中,那位女子帽簷上麵滑落的雨水。
江萊二話不說,揮劍砍向了那幅畫。
那幅畫像之中,不斷奔騰而出的雨水,被冷冰冰的劍氣瞬間凍結,江萊抓住機會又刺了一劍。
隻聽見轟的一聲,那幅被冰封的油畫,瞬間被那強大冰冷的劍氣攪碎,變成了一地的冰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