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用白紙糊成的,說明這棟小樓肯定不是用來給人居住的,更像是紙紮鋪子裡麵,用來燒給死者的祭祀用品。
因為提前考慮到了這些,在決定進入小樓的那一刻,江萊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不管這裡出現多麼詭異的東西,她都能夠接受。
雖然她這樣想著,可是,當她真的有所發現的時候,她還是控製不住的被嚇了一跳。
因為,她一進門就聞到了一股極其濃鬱的血腥味!
那股血腥味是從二樓傳來的。
江萊拄著她的盲杖,小心翼翼的踩著紙糊的台階,提著一口氣,走上了二樓。
提著一口氣的她,沒有辦法走得太快。
當她靠近二層樓梯口的時候,第二層那白紙糊成的地板,已經被鮮血暈濕了一大片。
浸透了地板的鮮血,開始從二樓的地板,也就是一層的天花板,滴滴答答地滴落下來,滴落到了一層的白紙地板上麵。
純白的地板,將那殷紅的鮮血襯托的格外鮮明,也格外的觸目驚心。
江萊越是靠近第二層,就越是能夠感覺到那血腥味的濃鬱。
當她終於來到了二樓,開始觀望情況的時候,映入眼簾的那一幕,更是叫她感到毛骨悚然。
當然,她並不是親眼看到的,而是通過吉祥和小愛的視野分享,得知了二層的情況。
二層是一個很大的空間。
這裡大而空曠。
除了一個白紙糊成的供桌之外,隻有一張粘貼在白紙牆壁上麵的,模樣奇特的神像。
那張神像上麵描繪的形象,是一個身穿一襲大紅色衣袍的女子。
但是聽著小愛和吉祥的描述,卻不是任何一個她所知道的神仙。
那張神像的前麵,供桌上麵,擺放的供品,並不是尋常的香燭、水果、點心之類。
前麵的三個托盤裡麵,擺放的東西十分的血腥可怕。
最左側的托盤裡麵,有一顆還在跳動著的心臟。
右側的托盤裡麵,是還淌著鮮血的腎臟。
中間那個托盤裡麵,則是一個血淋淋的骷髏頭,看樣子,像是剛剛把骷髏頭上麵的皮肉剔除乾淨的樣子。
更加可怕的是,在這個空曠空間的中央,有四根白紙糊成的,直徑大約三十公分的柱子。
四根柱子中間,有一個被繩索捆著的,無頭的軀乾,正在接受淩遲之刑。
數不清的白色的紙片,在四根柱子圍成的那一方空間裡麵,來回飛舞。
這看似唯美的猶如漫天飛雪一般的景象,卻極為恐怖!
因為,那些高速飛舞的紙片,鋒利的就像一片片刀片一般,將被繩索捆在四根柱子中間的那個人,活生生削成了一具掛著肉條的,森森的白骨!
當江萊趕到的時候,那人已經被削的隻剩下了一副骨架。
彆說分辨出他的身份了,就連最簡單的,判定性彆,也無法完成。
江萊並不是專業的法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