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青木植物園的空氣之中,都彌漫著一股黴味和腐朽的氣息,讓人忍不住想逃離這片死寂之地。
然而,真正的恐怖總是在不經意間悄然降臨,令人措手不及。
在這樣的夜晚,植物園中的一切都顯得詭異而恐怖,讓人心生敬畏。
江萊嘖嘖兩聲。
在這種恐怖氛圍感直接拉滿的地方,怪不得邢偉大叔會被嚇瘋,甚至不惜因為太過於害怕,而結束自己的性命。
她低下頭,擼了擼冬瓜的狗頭,給那棵會說話的蘭花澆了一些水,便開始低聲與那棵蘭花交談起來。
“關於這座植物園,你還知道些什麼嗎?”她問道。
蘭花好似搖頭似的抖了抖葉子。
“那誰知道啊?我自打清醒過來之後,一直都待在那座廢棄的溫室大棚裡麵……啊,當然,還是因為你們出現,讓那裡發生了改變,我才知道,原來那個地方根本就不是啥病房大樓,是那麼個破破爛爛,埋汰的根本沒法兒看第二眼的鬼地方啊!”
“那你是怎麼知道那棵豬籠草,還有那些被植物寄生的乾屍的?還有能夠破解白色煙霧對人產生的影響的辦法。”
“啊,那棵巨型的,會吃人的豬籠草,相當於病房大樓的夜間巡管。那些被植物寄生的乾屍,在我們的眼睛裡麵,那全部都是和你們一樣的病人。哦,對了,彆問我醫生。他們幾乎從來不到病房大樓裡麵來。就連我也隻見過他們一次。”
就是他被同屋室友舉報會說話的那次。
“那……你們為什麼會說話?”江萊又問道。
“嗐,這誰知道啊?反正當我清醒過來之後,就知道自己是可以說話的。”
蘭花一邊說著一邊抖了抖自己的葉片。
“老妹兒啊,出了那座溫室之後,我可就幾乎兩眼一抹黑,啥都不知道了。以後的日子還得靠你罩著點兒呢。你可不能把我給丟下啊!”
江萊聞言抽了抽嘴角,說了句,放心。
就算讓她把這棵話癆蘭花丟在這裡,她也不敢啊!
萬一這東西跟通關線索有什麼關聯呢?
這要是不小心弄丟了,想要在偌大的一座廢棄植物園裡麵,再把它找出來,無異於大海撈針。
她是有多想不開,才會不帶著它。
“啊,對了,你知道綠珊瑚嗎?這家夥應該也是一顆植物吧?”江萊問道。
“那誰知道啊?剛才不是都說過了嗎?一旦離開了我熟悉的地盤兒,我可就啥都不知道了。”
就在一人一花對話的時候,那棵蘭花已經把江萊澆進了花盆裡麵的那些水,全部吸收殆儘。
此刻,它愉悅的抖了抖身子,對江萊說道:
“老妹兒啊,俗話說的好,今天的事兒,能拖就拖。明天的事兒,明天再說。那些沒有發生的事情,你就彆老琢磨著盤根問底兒了。你問我我也未必知道。不如我們來談點兒開心的事情吧。我給你講個好聽的笑話吧,那個笑話老招笑了……”
江萊:……
救命!
直到紅姐和玉姐起來和她換班的時候,那棵話癆蘭花,還在一個接一個的講著它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