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房間裡麵,突然響起了一陣陣窸窸窣窣的聲音,聽起來就像是有一隻老鼠進入了房間裡麵一樣。
發現那種被鬼壓床的感覺還在壓製著她的行動,江萊微微皺眉,心裡暗暗思量著,她再繼續這樣躺下去,該不會等一會兒就會被老鼠給活活啃了,變成一副骨架了吧?
大概是出於一個有些潔癖的人類,對於齧齒類動物的本能的厭惡,讓江萊恨不得馬上從床上爬起來,好去尋找那令人感到頭皮發麻,十分刺撓的,窸窸窣窣的聲音的來源,並且儘快將那聲音的源頭,也就是那隻可惡的老鼠給解決掉。
偏偏,她此刻受到了如同鬼壓床一般的禁錮,根本就無法移動毫分,這讓她的負麵狀態變得更加嚴重了起來。
動不了的她,隻能皺起眉頭,壓製著自己逐漸焦躁的情緒。
幸好她擔心的老鼠跳到床上咬人的場景並沒有發生。
那片窸窸窣窣的聲音,很快就變得安靜下來,仿佛消失在了一片黑暗之中。
這個時候,安靜的幽深小巷之中,又傳來了幾聲犬吠。
然後……
江萊竟然聽見了住在隔壁的一個女人打哈欠的聲音。
江萊:……
這所瞧著還不錯的房子隔音效果也太差了點兒吧。
隔壁女人打哈欠的聲音,還沒有完全消停,江萊就聽見了女人的丈夫說夢話的聲音。
“翠花,不是,你……你聽我解釋啊……我……我和隔壁寡婦真的沒什麼的,隻是順手幫她挑了兩桶水……”
江萊:……
快彆說了。
再說下去你老婆就睡不了覺了,非得爬起來給你上演一出女子單打不可。
她正這樣想著,果然就聽見了一道清脆的耳光聲。
隔壁家的男人直接被那一道耳光打醒了,捂著臉,一臉蒙圈的看著旁邊的女人。
“你這是怎麼了?大半夜的抽什麼風?”
“你和隔壁的馮寡婦是怎麼回事?!你起來給我說清楚啊!”
“我和她能有什麼事?你不要沒事兒找事兒。”
“你和她沒事兒,你幫她挑什麼水呀?你給我說清楚啊!”女人歇斯底裡的喊道。
“我什麼時候幫她挑水了?”丈夫莫名其妙的說道。
“你剛才說的夢話都被我聽見了。你還要狡辯不成?!”
男子頓時無語。
“你也說了,那是夢啊。夢裡的事情怎麼能做數呢?”
“俗話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你能夢見幫她挑水,可見心裡麵惦記她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你給我說清楚啊!”
“嗚嗚……我和你過了那麼多年,孩子都生了兩個。沒想到你居然這樣對待我!”女子痛哭著控訴道。
夫妻兩人吵鬨的聲音,打擾了睡在旁邊的孩子,讓被驚醒的孩子咧開嘴哇哇大哭起來。
女人一看,見孩子被驚醒了,瞬間心疼起來,一把抱起孩子,低聲哄著,安撫著他。
住在隔壁的江萊,不光欣賞到了一出廣播版的家庭情景劇,甚至還聽見了“婦撫兒乳,兒含乳啼”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