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瑞葉正在專心致誌的駕車,聽到她的聲音,微微偏過頭,陽光灑落在他淺色的眼睫上,他嘴角的梨渦淺淺浮現,笑容燦爛。
“您不用管這些的。”他抽了一鞭子在馬身上,馬車行駛起來,“這些馬都是為了您而出行而存在的,如果連最基本的功能都無法確認的話,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他說的輕描淡寫,笑意蕩漾在琥珀色的眼瞳中,顏色清淺。
尤那看著他的笑容,溫和清澈,如同白百合一般。
這話說的。
她縮回了馬車內,沒有發表意見。
就好像他的本職工作能夠做得好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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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殿永遠都比宮殿內要熱鬨。
尤那到達的時候,月嗣正在為前來祈福的人念禱詞,他的手指停在深深彎下頭的信徒的頭頂,胸|前的銀質十字架隨著他的動作輕微的搖晃。
“願神賜予你安樂,健康……”
他的語調平穩,輕柔。陽光灑落在他的金發上,細碎的金發下,他金色的睫毛遮擋住冰藍色的瞳孔,憐憫而聖潔。
聽到馬車的聲音,他平靜無波的目光轉過來,瞬間隱約流動笑意,像是破冰,神像帶上了人的情感。
公主出行,平民都避開,神殿很快就空曠了下來。
尤那這才下車。
月嗣不急不緩的走過來,在她下車時,扶住她的手,與她並肩而行,“殿下,終於等到您了。”
“難道這幾天,你一直在等我嗎?”尤那瞥向他。
月嗣但笑不語。
經過薔薇花時,他隨手折了一朵,遞給尤那,“我想您總要來。”他頓了頓,“向神禱告的。”
確實,好感度總是要查的。
尤那並不接他的花朵,目光落在緊閉的花瓣上,“還沒有開,就被摘下來了。”
她的語氣中似乎帶著惋惜。
“嗯?”月嗣也垂下金色的睫毛,看像含苞待放的花朵,嘴角噙著漫不經心的笑意。
他並不言語,輕輕的抓住尤那的手指,將薔薇花遞過去,在薔薇花傳遞到尤那的手上時,花瓣緩緩的展開,一點一點的盛放開來。
差點忘了……這家夥的人設是精通魔法。
尤那詫異了一秒,很快收斂了表情,看著花朵,幾秒過後,月嗣還是沒有鬆開手的意思。
尤那看向他。
月嗣的目光直視著前方,輕輕的抓著她的指尖,直將她帶到祈禱的房間,才鬆開她的手指。
“禱告吧。”月嗣這才鬆開她的手,微笑,“神與你同在。”
他怎麼永遠能夠用這麼聖潔的表情,說著一本正經的話。行為卻這麼出格呢。
尤那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進入禱告的房間。
門在身後輕輕的掩上,房間內格外的安靜。
高大的潔白神像在前方,石刻神像被白紗覆麵,眉眼低垂,那副神態,和慣會裝模作樣的月嗣還真有些像。
尤那左右張望了一陣,才漫不經心地將雙手合在胸|前,閉上眼睛。
如果是其他的神明,恐怕就要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