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直到埃爾伯特開口,尤那才發現自己在一個攤前停留的太久,攤主和埃爾伯特都在注視著她,攤主格外緊張,大概是看出他們出身不凡,又見她停在攤子前這麼久,覺得有筆大生意吧。
尤那頓了頓,視線在眼前的攤子上轉了一圈。
都是些彩色玻璃彈珠,玻璃花之類的工藝,折射著五彩的光,看起來像是小孩子會喜歡的東西,她原本想說不要,但是看到攤主企盼的眼神。
“……這個吧。”她隨意的拿起一個玻璃花。
“這個啊,客人,這個十個金幣。”攤主的眼睛中立刻放出了光,搓手期待。
尤那默不作聲的又把玻璃花放下了。
她為剛才一瞬間的魯莽道歉,這哪裡是企盼賣出貨的小攤販,這就是黑商啊。一朵玻璃花十個金幣?就是瑞葉一個月的工資也就不過十五個金幣而已。
而且,因為今天的出行改裝,她一個金幣都沒有帶,指望埃爾伯特給她付……
埃爾伯特默不作聲的掏出金幣,無聲蓋在桌上,然後拿起玻璃花。
居然真的付了……
為了一個做工算不上精致的玻璃製品,隨隨便便花出去十個金幣,瑞葉知道大概會哭出來。
埃爾伯特買下花後也沒有說什麼,隻微微彎下身,將玻璃花彆在她衣襟的扣眼上。
她今天穿著的是騎裝,上衣有許多扣子,埃爾伯特的視線專注的低垂,墨藍色的柔順長發,垂落在肩上,尤那的視線就落在那上麵,又看向埃爾伯特金框眼鏡後的眼瞳。
不過半分鐘,埃爾伯特收回了手,“這樣不會掉。”
果然很牢固。
尤那摸了摸,也絲毫都沒有鬆動的痕跡。
畢竟是十個金幣買來的,還是仔細點保管。
她和埃爾伯特說了聲謝謝,埃爾伯特隻淡淡的點了個頭,視線就又轉向彆處。
不過,儘管埃爾伯特話少,但和他在一起玩,還並不算是無趣。埃爾伯特雖然不怎麼說話,卻總能一眼發覺她想要的東西,視線停留片刻,他就已經了然。
他們在這裡消耗了將近一個小時。
回去時,埃爾伯特沒有把買下的東西交給她,隻把玻璃花從她的紐扣上摘了下來,放進了她的口袋,“其他的太顯眼,我之後再轉交給您。”
想想也知道,隻是帶她出門一趟還好。
如果暴露了他還帶著公主在外麵的集會上瘋玩了一陣,倒黴的肯定是埃爾伯特,尤那也明白這一點,於是沒有多說什麼。
但她的目光,還是在埃爾伯特的身上隱晦的停留了片刻。
他應該不會把其他的東西私吞吧。
埃爾伯特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目光,“下次見麵的時候,我會帶給您。”
好吧。
尤那收回了視線。
馬車停在宮門前,尤那下了馬車,準備偷偷溜回去。回去之前,她回頭望了一眼,埃爾伯特站在馬車邊,正靜靜的注視著她。
對上目光,埃爾伯特彎腰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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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頭一天晚上,收到了要把他服裝做成舞台表演的郵件,興奮的一晚上睡不著覺,第2天依舊還要上學。
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隻要進入了學校,一切都會照常,這就是學生。
不妙……好像熬夜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