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 26 章(1 / 2)

什麼妻子、什麼男孩,都奇奇怪怪的。

程雙兒這麼直勾勾地盯過來,耳垂傳來絲絲縷縷的熱意,鬱慈往後避了避,腦子裡亂糟糟的。

他抿著唇珠,既想說自己不是什麼妻子,又還惦記著要撇清關係的事,最後不知怎麼突然蹦出一句:

“不是男孩。”

程雙兒一愣,隨即笑得花枝亂顫。

少年睜著烏睫,原本一副有點認真的樣子,可在她的笑聲中,瓷白的臉蛋肉眼可見地慢慢沁出粉意。

在笑什麼啊?

鬱慈羞得放在膝上的手指都縮在一起。

難道他說錯話了嗎?可他明明都已經成年了,的確不是男孩了。

程雙兒笑了好半天,直到少年頭上都要冒出熱氣時,才勉強停下來,撐著頭,幾綹青絲蜿蜒在她的白頸上。

“真的不想告訴我嗎?說不定——我可以幫你。”

能在柳城經營好一家歌舞廳,程雙兒便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每一個字眼經她的舌尖一滾,就如同沾上了她身上的脂粉香氣,拉著人往溫柔鄉裡沉醉。

氣氛恰到好處,程雙兒收斂起眼角的豔麗,像一個知心大姐姐,靜靜坐在那裡等著傾聽。

鬱慈沒抵擋住,垂下眼睫,猶猶豫豫開始往外抖落。

“他脾氣一點也不好,動不動就喜歡繃著張臉,看起來凶死了。還經常嚇我,有好幾次都把我嚇哭了。”

頓了下,想起被嚇哭什麼的好像很丟臉,又補了一句:“不是我膽子小,是他太過分了……”

少年說著說著,細細的眉尖就蹙了起來,皺著臉,一副委屈巴巴、忍不住控訴的樣子。

程雙兒不動聲色,冷冷想,天底下的男人果然都一樣,哄到手了就膩味了。

她忽然站起身,在少年很懵的眼神中,俯身攥住他的臉,輕聲問:

“你知道你身上最值錢的東西是什麼嗎?”

她尖細的指甲陷進少年軟肉裡,有點疼,但占據心神更多的是那隻手勾纏而來的脂粉氣,一點一點爬進鼻尖。

鬱慈勉強找回神誌,不太明白話題為什麼會變換得這麼快。

程雙兒沒等少年的回答,就自顧自地說下去:“是你這張漂亮的臉蛋。”

“還有你這雙無辜的眼睛。”

她的指甲剮蹭過手下白嫩的臉蛋,少年眼睫隨之顫了顫,眼裡卻沒有什麼防備,程雙兒兀自笑了下。

繼續道:“要讓一個男人聽話,就要學會將你這張皮囊發揮到最大。”

“他生氣了,你就哭給他看。不要哭出聲音,淚珠含在眼裡要落不落,然後用你這雙眼睛盯著他,軟著嗓子說話,將人勾到床上去。”

“信姐姐一回,男人都吃這一套。”

程雙兒收回手,懶懶在茶幾上坐下,旗袍下露出一截如雪的小腿。

少年圓眼裡本來透著幾分疑惑,聽到最後那句,神色逐漸轉而信服,最後甚至還十分虛心地“請教”:

“去床上之後呢?還有一定要去床上嗎?彆的地方不可以嗎?”

畢竟那幾個男人脾氣都挺壞的,他要多學一點才能勉勉強強應付。

程雙兒勾著的腿放了下來,床上的事也要她教?

她又瞥了幾眼少年,黛眉突然重重一跳。

不會吧?難道沈清越……不行?

但轉念一想也不是沒可能,在少年之前,她可沒見過沈清越身邊有過其他人。

想到這,程雙兒眉舒展開。對少年來說,這未必不算是件好事。

“順著男人來,記得哭好聽點,不要讓傷到了自己。”

哪怕不真槍實彈,在煙花柳巷混跡久了,也見過無數其他玩法。

鬱慈慢吞吞眨了下眼,順著男人來……真的就能消氣了嗎?

漆黑鋥亮的轎車在樓下停住,車門打開,長腿點地,沈清越抬眸看向門口。

“阿慈,過來。”

離開一趟後,男人的臉色緩和了很多,至少麵上看不出異樣。鬱慈乖順地走近。

沈清越牽住少年的手,低頭一掃,敏銳地注意到他臉上的紅痕,目光如寒冰般立刻刺向台階上的女人。

程雙兒心頭一跳,麵不改色地勾起紅唇,揚了揚手。

“大少好走,可記得常來坐坐。”

“我記得,王家最近似乎在找什麼人。”沈清越神色淡漠地陳述出事實。

王家長子王昌盛算是歌舞廳的常客,前不久看上廳裡一個倒酒姑娘,想將人帶走,爭執之下被那姑娘開了瓢。

王家自然咽不下這口氣,可那姑娘卻莫名其妙沒了蹤跡。

程雙兒嘴角的弧度慢慢放了下來。

那女孩是她送走的,但沈清越要想將人找回來,實在是輕而易舉。

“怎麼還不走?”一道溫軟的嗓音突然插了進來。

鬱慈記得要“現學現用”,努力睜圓眼睛去看男人,纖細的手指擠入男人指縫,十指相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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