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州境內還有反賊,但是所有的反賊都已經知道了蕭尋的名聲,就連馬超都被蕭尋輕易拿捏,他們這些不如馬超的反賊,還敢跟蕭尋對著乾嗎?
更何況蕭尋已經說過了,隻要反賊願意投降,接受蕭尋的安排,蕭尋不會計較他們之前當過反賊的事。
蕭尋很清楚涼州的情況,如果所有當過反賊的人都要追責,恐怕涼州上下,一個都跑不掉。
想要拉攏這些涼州人,隻能既往不咎。
隻要不是壞事做儘的人,蕭尋也不會跟他們過不去。
所以蕭尋一路走來,並沒有遇到什麼抵抗,反倒是有很多人過來投靠。
對於這些主動投靠的人,蕭尋也是一視同仁,選擇身體素質好,敢打敢拚之人加入軍隊。
彆看他們都當過反賊,個個桀驁不馴,但蕭尋有無數種辦法讓他們聽話,根本不用擔心他們加入軍隊之後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
對於有技術的人,可以安排做工匠,或者幫著養馬等等,讓他們把應有的作用發揮出來;
身體素質不行,又沒有技術的,那就讓他們屯田,承諾三年之後給他們自由的身份;
要是連屯田都不願意的,那就隻能讓他們去乾雜活,換一口飯吃。
對於那種沒本事又不想老老實實屯田的人,蕭尋也會特彆關注,因為蕭尋太清楚這些人好吃懶做的本性的。
要是他們老老實實的,蕭尋可以給他們一條活路;
要是不老實的話,蕭尋不會跟他們客氣。
想要平定涼州,一味的懷柔是不行的,必須要搭配鐵血手段,才能震懾這些反賊。
進入武威之後,蕭尋就不著急繼續北上了,而是讓大軍在武威駐紮。
夏侯淵看到蕭尋停下來,有些不解,問道:“蕭將軍,為什麼不往前走了?前麵應該就到羌胡的範圍了,咱們得繼續往北,才能打他們啊。”
蕭尋說道:“夏侯將軍不必著急,我有幾個問題,你來幫我回答一下。”
“什麼問題?”
“再往北,就是羌胡的範圍了,那麼夏侯將軍知道羌胡部落都在什麼地方嗎?那些羌人、胡人的首領,在什麼地方?咱們要進攻的話,應該朝著哪個方向前進?羌人和胡人是否已經知道了咱們的動靜,有沒有派人來阻攔我們的意思?”
“這……”
夏侯淵頓時就說不出話來了,低下頭不敢看蕭尋,因為他什麼都不知道。
他覺得跟著蕭尋打仗,什麼都不需要考慮,蕭尋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反正蕭尋算無遺策,一定能贏。
蕭尋失笑,“夏侯將軍不必自責,因為這些問題的答案,我也不知道。
如今我們剛剛來到武威,對這裡的情況還不夠了解,怎麼能貿然動兵呢?
前麵就是羌胡的勢力範圍,咱們貿然領兵進入,很可能會被羌胡分割、包圍,受到阻擊,或者是在大草原上迷失方向,最後甚至都遇到羌胡,軍隊就潰散了啊。”
夏侯淵點頭,蕭尋說的這些情況,都是有可能發生的。
他們都沒怎麼深入過草原,麾下的將領是士兵也是如此,不做任何準備就衝進去,和找死也沒區彆。
“那咱們該怎麼辦?”
“夏侯將軍不用著急,咱們雖然找不到羌胡首領的位置,但是那些羌胡首領肯定知道咱們在哪,所以我們不用主動出擊,在這裡等著羌胡首領過來進攻就可以了。”
“等著羌胡首領過來進攻?你的意思是……羌胡會大舉進犯?”
夏侯淵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
羌胡大舉進犯可不是小事,若是處理不好,蕭尋花費那麼多心思經營起來的屯田策略,可能都要被全部毀掉。
蕭尋說道:“我不管他們會不會大舉進犯,反正我會想辦法,讓他們抓緊時間這麼做。”
夏侯淵又皺起了眉頭,他已經完全看不透蕭尋要做什麼了。
蕭尋站在武威的城牆上,朝著北方的草原看過去,心中冷笑:不知道主動入侵,四處劫掠的羌胡,還算是蠻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