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軍自楚國開國時期開始,便已經是跟隨初代皇帝南征北戰的軍隊。
這幾十年來守護西北,任勞任怨,頂著西北的風沙抵禦西域和草原的危機。
儘管袁晨罡早有預料,但還是沒有想到這一天來得如此之快。
曆史的教訓都已經讓眾人明白,沒有一個朝代可以一直更迭下去,哪怕是楚國這樣強勢的大國也是如此。
自從皇帝病重之後,朝中黨爭不斷,現如今已經有了朝廷大亂的趨勢。
三位皇子不僅僅將手伸向了文官集團,現在就連武將也難以幸免。
袁晨罡看見密旨內容後,心中怒不可遏,但礙於信使的身份,又無法發作。
他隻好強行壓製自己的怒氣,沉聲說道:
“煩請信使回去轉告三位殿下,我袁某行得正坐得端,現如今正處於與西域交戰的重要時刻,是一定不會放下手中的事務回到京城的。”
聞言,信使神色一變,變得陰冷可怕,他冷聲說道:
“袁將軍,你這是在抵抗內務院的命令嗎?”
袁晨罡與信使針鋒相對,眼神絲毫不遜色於他,說道:
“袁某無意與朝廷作對,但為了守護西北四州百姓的平安,袁某必然要踏平西域才會班師回朝。”
“哼,袁將軍,踏平西域可不是什麼容易的事,你也太異想天開了吧?”
信使說完,看了看地圖,說道:
“哪怕你現在已經占領了西域九個國家,但還剩下足足九十九個國家,想要占領西域非十年,二十年功夫不可啊。”
“現如今,朝廷各項事務都比較繁忙,需要您這位輔國大將軍前去幫助朝政。”
“輔佐三位殿下,等待陛下傷病痊愈,若你如此違抗密旨,那便是與楚國朝廷作對,你作何居心?”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袁晨罡一甩袖袍,冷哼一聲道。
“送客!”
說罷,親衛上前,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信使也知道在這裡與袁晨罡硬剛不是一個好的選擇,隻好識趣地離開袁晨罡的營帳。
信使離開後,袁晨罡才露出一副無奈而又擔憂的神情。
親衛見狀,也隻能安慰道:
“將軍莫憂,我們西北軍好歹也守衛朝廷數十年,三位皇子不會因此責怪我們。”
“若是他們要執意要對我們動手,天下百姓也不會答應。”
袁晨罡聞言,搖了搖頭,歎了口氣說道:
“我擔心的不是我們西北軍的結局,而是如今朝廷大亂,三位皇子的勢力都已經涉及到了武將。”
“我們西北軍守衛西北,有要務在身,尚且被他們發出密旨,你想其他部分的軍隊豈不一樣如此?”
聞言,親衛皺著眉頭點點頭。
袁晨罡長歎一口氣,接著說道:
“若是各地的武將都歸順於三位皇子,三位皇子必然也會因此事再起爭執,屆時武將之爭可就不像文官那樣和平了。”
其實袁晨罡的擔心不無道理,現如今朝廷的三位皇子都已經統治了整個文官集團。
但哪怕是這樣,他們之間還是不分勝負,互相勢力不相上下,所以他們齊齊將目光放在了武將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