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浩跟著師爺一路走來,周邊的景物由熟悉漸漸變得陌生。
他發現他作為雍州州令,這個地方他似乎從來沒有來過。
龔浩一邊走一邊疑惑地問道:
“這裡是哪裡?為什麼我好像從來沒見過這裡?”
師爺在前方緩緩帶路,一邊輕車熟路地走著,一邊回答著龔浩的問題:
“這裡你當然不知道,因為這是雍州州衙四十年前就已經準備好的逃生密道。”
隨即師爺說起了這密道的由來。
當時西域匪兵肆虐,西北軍還未駐紮在西北四州之地,西北四州常年遭受西域的侵擾。
就連雍州也常常遭受其害。
恰巧不巧,西域諸國的國主也不是傻子,他們當然知道一州首腦乃是州令。
隻要解決了州令,這一州便亂了陣腳,所以在西域軍隊侵擾之時,他們便第一時間進攻州衙,想要活捉州令。
在有了這樣的教訓後,西北各州州衙都會修建一條秘密通道供州令等一州官員逃跑。
不過在龔浩上任雍州之時,西北軍已然駐紮在西北四州之地許久,西域侵擾便再也沒出現過,所以這條密道也已經塵封了二十多年了。
知道這密道的由來,龔浩這才點了點頭,恍然大悟地說道:
“原來這雍州衙內還有這樣一個秘密,我居然不知道。”
二人一邊走一邊說著,不久後便來到了小院的一處水缸周邊。
師爺用手扶著水缸,用力推了推,不過水缸紋絲不動。
師爺費力推動之後,發現水缸不聽使喚,隨即便說道:
“快來幫忙,你能不能逃走就看這密道能不能用了。”
龔浩見狀,連忙答應,上前一起推動水缸。
二人合力使出吃奶的力氣後才讓水缸移動了分毫。
不過移動之後,所需的力量也就變小了許多,隻見二人加大力氣,水缸緩緩移動,露出水缸之下的一個細小的洞口。
師爺擦了擦淋漓的大汗,說道:
“你快走吧,這個密道的儘頭是雍州東邊的城外,直接連接著官道,而距離密道出口的五百米處就有一個驛站,到時你便可直達京城。”
“之後你要將消息告訴三皇子,或者自己隱姓埋名都可,無論如何都與我無關了。”
說罷,師爺也不管龔浩如何做選擇,轉身便離開了此處。
龔浩看著師爺的背影,眼中露出一絲感激,方才對師爺的任何意見煙消雲散。
不過龔浩也明白,此時不是煽情的時候,逃命要緊,所以他便立刻鑽入了洞口,從密道逃生了。
再回到雍州城內,此時葉塵飛快地跑出雍州州衙,隨便找了兩個雍州百姓問了問,便找到了客棧的方位。
雍州客棧之內,掌櫃的一如既往地盤算著一日的賬目,隨即笑道:
“哈哈哈,那幾十個客人過來住了那麼幾間房子,給錢給的也闊綽,真是天降的好運氣呀,若是他們再多住幾天,這個月的營收都達到目標了!”
掌櫃的剛剛說完,葉塵便來到了他的麵前,敲了敲桌子問道:
“掌櫃的,你這裡可來了幾個江湖打扮的人,他們行動神秘,少言寡語,出手闊綽。不喜打擾。”
掌櫃的見狀,猛地抬頭,見葉塵正以和善的笑容看著他,正好掌櫃的也心情大好,便笑著回答道:
“你怎麼知道今天早上還真來了那麼二十幾個江湖高手,這幾個人都把自己的麵蒙了起來,看上去頗為神秘,而且說話聲音極小,我們誰都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