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司地牢內,曹操聽完龔浩的話後,頓時放聲大笑,忍俊不禁道:
“再怎麼說,大家都是老人了,不用耍新人那一套坑蒙拐騙。”
“有什麼消息如實招來,我還可以向二殿下為你求情,若你執迷不悟,恐怕不僅你的小命不保,就連你在雍州的妻兒老小都不一定能活命了。”
龔浩咽了一番口水,內心緊張到了極點,額頭上有絲絲冷汗溢出。
聽完曹操的話後,他頓時感覺後背發涼。
他從雍州匆忙逃出,確實忘了妻兒老小的安置,但葉塵的部隊已經占領了雍州城,未等曹操之人出手,他的妻兒老小恐怕已經遇害了。
想到這裡,龔浩一咬牙,一跺腳,麵色一橫,斬釘截鐵地說道:
“這位大人,龔某並非是見利忘義之人,我的妻兒老小也不勞你們掛心。”
“如今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吧。”
見龔浩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樣,曹操便說道:
“何必如此呢?大家辦事,求的又不是一個忠義之名。”
“你如此執迷不悟,傷了自己不說,連帶著家人一同受損,實在是不劃算呐。”
龔浩聞言,正準備反駁,不料曹操接著說道:
“若是我被三皇子的人擒住,我必定立馬倒戈投靠三皇子,我們這些人哪有什麼忠義可言,若是受到了性命之危,彆說一兩個消息,就是要我為他賣命也未嘗不可。”
“曹操說完,饒有深意地看了龔浩一眼,龔浩與曹操對視的一瞬,內心居然有些許觸動。”
是啊,他投靠三皇子不就是為了加官進爵,升官發財嗎?
投靠誰不是投靠呢?
現如今二皇子、大皇子和三皇子,三位皇子的勢力相差無幾,在朝中可以說是三分天下。
三皇子能給他的,二皇子同樣能給他。
甚至看這曹操的模樣,二皇子甚至能給到他更多東西。
否則曹操怎麼可能地位淩駕於皇城司總司之上呢?
不過方才龔浩一副慷慨赴死的忠義模樣,瞬間變了臉,似乎有些滑稽,所以龔浩隻是臉色緩和了許多,但語氣依舊有些執著:
“這位大人,並非是龔某執迷不悟,而是三皇子對我恩重如山,我實在是,哎...”
龔浩還沒說完,便歎了口氣,做出一副為難的模樣,想要坐地起價,趁機勒索曹操一筆。
曹操是何等人物?
走南闖北,什麼樣的人他沒見過,像龔浩這種人,隻不過是他見過人中的冰山一角,瞬間便看出了他的把戲。
但曹操也不揭穿,隻是順著龔浩的話說下去,說道:
“這有什麼,你有什麼難處儘管說來,三皇子隻能給你東西,二皇子同樣能給你,隻要你把消息告訴二皇子。”
“這...這...”
龔浩聞言,仍舊做出一番為難的模樣,他苦笑著搖了搖頭,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曹操見狀,心中冷笑,這小子真是貪得無厭,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已經給了台階還不下,那等會兒就彆怪我無情了。
隨即曹操立馬焦急地說道:
“兄弟你放心,我可以保證你投入到二皇子麾下之後,你的身份相比於原來的雍州州令,隻會升不會降,甚至可以與我平起平坐,在這京城有一席之地,如何?”
曹操大手一揮,像龔浩展示了一番自己的氣度,好像是認真的一樣。
龔浩見狀,眼睛立馬亮了一絲,在昏暗的地牢中仿佛兩顆明亮的燈籠,隱約可見到他雙眼之下揚起一絲笑容。
龔浩立馬說道:
“既然如此,告訴你們也無妨。”
“這個消息實在是重大,我不告訴你們那是為你們著想,至於什麼高官厚祿,於我而言都沒有京城百姓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