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抵達機場,把車停在停車場,值機完還不到登機時間,隨意在裡邊找了家店解決遲到的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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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點,兩人落地豐荷機場,當地野生動物救助站的工作人員提前在機場等候,兩人剛從出口出來就被接上。
三人在車上簡單交流。
來接機的是豐荷市野生動物救助站的工作人員,叫呂施潘,有著十二年的野生動物救助經驗,這次會和他們一起上山。
呂施潘言簡意駭地說明當前情況,他們已經派出五個小隊,共五十餘人上山搜索,到目前為止還未發現任何線索。
江言坐在後座,抬頭往天生看,烏雲彙聚,天空陰沉沉的,空氣悶熱,讓人胸口悶悶的。
要下雨了。
搜尋本就困難,下雨後會更加困難。
他們同其他人彙合,小隊總共有十人,除了他們兩個外援,有六人是豐荷市野生動物救助站的,還有兩個是森林警察。
江言看向那兩個森林警察,他們穿著便衣,後腰一處的衣服微微鼓起。
是槍。
警察敏銳地察覺到江言的視線,審視的目光掃過他。
江言立馬移開視線,扭頭和關璟說話。
十個人分為兩輛車,他們那輛車又新加了兩個人,眾人不再耽擱,上車後便出發。
為了儘可能地擴大搜索範圍,每一隊從不同地點上山。
蜿蜒的盤山公路,坐的江言昏昏欲睡。
就在他即將合上眼時,前方排水渠旁出現兩個蹦蹦跳跳的小身影,紅褐色的毛發,蓬鬆的大尾巴上有九個顏色更深的環,正是小熊貓!
兩隻小熊貓排著隊,它們沿著排水渠修建的水泥道路前進,跑起來時一蹦一跳,像兩隻活潑小兔子,身後蓬鬆的大尾巴隨著動作上下起伏,用實力演示屁顛屁顛。
跑在前方的小熊貓體型更大,比後邊的足足大出一圈,臉圓圓的,跑起來時身上的毛毛一顫一顫,十分可愛。
江言想象中的兩隻小熊貓被嚇到高舉爪爪的畫麵並沒有出現,隻見兩隻小熊貓聽到車聲同步停下前進的動作,動作一致地目視車輛從身邊駛過,大尾巴一搖一晃。
看的他想要一把抓住,從頭rua到尾。
坐在江言身邊的陳誌“謔”了聲,驚歎:“好肥美的小熊貓!”
江言回頭往後看,兩隻小熊貓互相蹭了蹭對方,繼續一蹦一跳地趕路。他笑著說:“哪胖了,人家明明是毛毛蓬鬆。”
陳誌笑嗬嗬點頭:“沒錯,是毛毛蓬鬆!”
江言摸出幾根棒棒糖,分了一圈,大家都不愛吃,隻有他和陳誌一人剝了根。
江言腦海裡來回重複播放兩隻小熊貓蹦蹦跳跳的背影,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小熊貓不是獨居動物嗎?現在也不是□□的時間,它們怎麼湊到了一起?!”
小熊貓是獨居動物,它們領地意識很強,除了□□與哺育幼崽,絕大多數時間都是獨來獨往。動物園裡多隻小熊貓們一起飼養,經常會出現大打出手的場麵,彆看它們長得可愛,打起架來可是十分凶殘,咬掉耳朵、打斷尾巴也是常有的事。
“是獨居。”陳誌說:“也許這兩隻小熊貓誌趣相投,成為好朋友了呢。”
這倒也是。
車離開公路,沿著沒有修建的泥路開,停在了一片空地上。
眾人帶上裝備,簡單修整下,便開始往山中走。
上山後,眾人說話頻率降低,打起十二分的注意力,爭取不放過任何線索。
天一點點變暗,夜晚的山路更加難走,江言險些一腳踩空,好在他及時抱住一旁的樹乾,這才沒有摔倒。
手電筒的燈光照亮周圍的樹林,但於隱入黑暗的山林而言,這點光線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忽然一道閃電自空中閃過,短暫地照亮天空,緊隨其後的是“轟隆”的雷鳴。
雷聲像是號角,醞釀一下午的大雨終於落下,豆大的雨滴傾打在樹葉上,劈裡啪啦聲不絕於耳。
眾人連忙穿上雨衣,但就穿個雨衣的功夫,人已經被打了個半濕。
這次江言有備而來,身上穿的是既能遮陽,又能防雨的薄款衝鋒衣,雨滴剛落下便及時戴上帽子,在場就屬他最乾爽。
雨水使手電筒的照射範圍變得更小,山路逐漸變得泥濘,走起路來愈發費勁,隊伍裡的人接連不斷地摔倒。
呂施潘快速做出判斷:“先去小屋。”
護林員會定期巡山,山上建有好幾棟供護林員在突然情況臨時居住的小屋,現在這個天氣前進都困難,更不要說搜尋大熊貓。
一行人往小屋靠近,等到離小屋二十多米時,森林警察抬手示意他們停下。
“怎麼了?”有人問。
森林警察按住腰後上的槍:“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