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沫栗人是真好。
在花錢這一方麵是真利索,要不是因為自己偶然受了的這一次傷。
徐久估摸著這輩子都沒有機會見一見這種獨立總統病房了。
今天是入院的第四天,身體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能蹦能跳,隻是渾身上下還是有點小疼。
主治醫生每天上午都會準時準點的給自己檢查身體。
掛各種水,開各種藥。
徐久也聽不懂自己到底是哪裡受傷,
事實上他也不想關心。
對於一個熱愛擺爛的人來說。
能找個合適的理由舒舒服服的躺上個三四天,什麼都不用去想,什麼都不用去做,實在是件美事。
這裡有免費開不要錢一點都不會邊吹邊心疼的中央空調。
有要啥有啥,圍繞著自己轉圈圈的護理團隊。
最主要的是,還有個真的跟個媳婦一樣,幫自己穿衣擦身體,端茶倒水,說啥是啥的白毛老婆陪著自己。
徐久這幾天活得像個皇帝,一定要說出什麼缺點的話,大概就是每天夜裡睡在旁邊的司楠老是會猛地坐起來,有點嚇人。
還有就是這幾天占用的是自己的假期,要是自己是上學時受的傷就好了。
不過轉念一想,好像也無所謂,自己放國慶肯定是要去打工的,帶薪休假也還不錯。
距離出院還有最後一天的時間,他居然還有點舍不得了。
坐在輪椅上,感受著美好世界的花、草、樹木、陽光與微風。
徐久真心覺得,這實在是
太特麼曬了....
...選擇出來轉轉真是個最錯誤的決定吧?
徐久從胸口的病號服口袋中掏出墨鏡戴在了臉上,一點不客氣的呼喊著身後推著輪椅的白發美少女:
“司楠,給我扇扇風。”語氣像個老大爺。
“好嘞,徐久大爺。”司楠微笑著打開了剛剛在便民快捷站點上拿的廣告扇,一手推著車,一手扇著風。
司楠就是這點好,難過了,生氣了,不開心了,都會直接表達出來。
那天趴在自己身上哭完,她很快就振作了起來,
還在每天照顧自己的空暇之時在手機上不斷請教著沫栗,該如何才能覺醒自己的空想能力。
在多次嘗試無果,但得到了沫栗答應的之後帶她去收容所裡借用永存造物強製覺醒後,
她那天高興的像個小孩子,笑容如同一個溫暖的小太陽般燦爛。
也畢竟是徐久自己捏的老婆,性格好,長得可愛是當然的啦~
就這麼慢慢走著。
倆人在醫院的後花園裡逛了大概十來分鐘,
終於是徐久先撐不住了。
“回去吧司楠...太熱了..我快熟了。”他扯著衣領,捏住肚子前的那一塊衣服來回扇風。
根據氣壓原理,這樣子能很快的把熱散掉。
“啊?我覺得還好啊。”
“你頭發是白的...反光..我這黑的..吸熱..”
司楠半信半疑的摸向了徐久的頭發,然後驚奇的“哦~”了一下:
“真的欸。”
徐久剛想來上一句“你的九年義務教育到底是怎麼逃掉的?”
轉念一想。
司楠好像還真的沒有九年義務教育過。
...
剛回到病房,徐久就直接從輪椅上站了起來。
跑到衛生間,在冷水底下衝了個頭。
“真爽..”
彆太驚訝,這不是什麼醫學奇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