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哭呢?
溫暖的光線無時無刻不縈繞在新生的小貓身側,仿佛世界的中心一般向著周圍散發著光熱,卻無法止住一位母親的哭泣。
稚嫩的手無助地輕輕拍擊著麵前大貓的臉龐,小貓凝視著大貓背後那對玫紅色的羽翼,像是感受到了同樣的悲傷一樣,同樣嚎啕大哭了起來。
“天音......”
明亮的房間裡,母親緊緊地抱著自己的孩子,眼睜睜地看著僅僅晚出生數分鐘的另一隻小貓被抱走,發瘋似地衝了上去。
“彆拿走我的孩子!他才剛出生啊...他什麼都不懂...你們要放逐,就放逐我吧!”
“夫人啊,您就彆為難我們了,您也不是不知道金銀雙子的禁忌......”領頭的侍衛貓無奈地攔在了母貓的身前,勸誡道,“而且,您的身體也無法支撐您繼續了。”
剛剛完成分娩,體力所剩無幾的族長夫人又怎麼能推開鳳族的守衛呢?
身強力壯的侍衛吩咐侍女將夫人扶回了床上便轉身離去了。
“你還管她做什麼,醫師都說了她活不過三天。”侍衛貓的同伴不解地對著他說道,一臉無所謂地說道,“她的使命已經完成了,不過生出了禁忌的雙生子,她的名字是肯定不能進族譜咯~”
“慎言。”侍衛貓豎起了兩根手指放在嘴邊,示意同伴噤聲,這家夥太小看族長的夫人了,對方同樣也是數一數二的京劇貓強者,就算是現在無比虛弱,他們說的話也不一定能躲過對方的感知。
可惜,現在的夫人根本沒有心思在意侍衛說的話,她隻是呆呆地坐在床前,聆聽著哭聲離她遠去,眼淚不知不覺地從她的眼眶中滑落,侍女們卻無一上前安慰。
“天音.....”
是在叫我嗎?夫人懷中的小貓聞聲竟是停止了哭泣,安慰地撫摸著她的臉頰,他想要作出回應,但現在幼小的他,能做的,竟然隻剩下了傾聽。
沉浸在悲痛中的族長夫人亦是未能察覺到異樣,直至三日後離開...她也沒有選擇原諒。
天佑作為一族之長,他必須以身作則,禁忌之子會摧毀鳳族長久的和平,所以驅逐便成為了唯一的選擇,但就算是聰慧如他,也沒能想到,會有貓能夠清楚地記得出生時的景象!
“......族長大人。”
當滿月的天音開口說出第一句話時,天佑便是呆在了原地,那句話...沒有絲毫的感情,無比的冰冷,他同樣能夠察覺到自己長子內心的不滿,那時的他,還以為天音是對生活有什麼不滿。
直至,三個月的天音覺醒韻力,徹底震驚了鳳族。
韻力是什麼?是感悟自然,感悟自身,所參悟的力量,就算是韻力在貓土覺醒並非罕見之事,但僅僅出生三個月便領悟韻力?簡直匪夷所思。
“你似乎很驚訝?”天音望著遠處的風景,頭也不回地問道。
不過是力量的運用方式不同罷了,自己手中這股名為韻力的力量,並非那麼難以感悟的力量,更何況,在這片未知的空間裡,似乎彌漫著一股未知的氣息,能夠幫助他快速成長。
站在他身後的天佑沒有言語,三個月大的小貓能跑能說話是常事音的狀態未免有些太過異常了。
“金翼的主貓,確實有些意思。”天佑的身側,一隻成熟的大貓饒有興趣地注視著坐在地上的天音,喃喃道,“沒想到會如此的......”
奔流的瀑布未曾停止,在這片與世隔絕的空間之中,天音很難想象,僅僅是一棵梧桐樹,便能帶來如此誇張的變化。
三年的時間轉瞬即逝。
被自己的父親發現“印記”的存在之後,天音才知曉了這個印記的名字。
韻紋。
出生三個月便掌握韻紋似乎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在測試完他所屬的宗派為做宗之後,全族都跟著沸騰了。
之後的天音才了解到,鳳族的翅膀“火翼”似乎會根據不同的韻力產生對應的變化,其中以做宗的強化為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