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惱情緒也就隻有這麼一下,從小到大都如此,不是應該早就習慣了嗎?
父母與自己還有姐姐李霏之間相處,與其他家完全不同。
說重男輕女,在吃住用這些方麵,雖不說給她們姐妹二人的有多好,但也比不少家庭強。
如此也就說不通。
但要說好?
最簡單舉例,姐妹倆其中有人生病的時候,不見他們多關心哪怕丁點兒,最多也就叮囑一下,讓另外一人多照顧照顧。
從來不會像隔壁嬸子還有奶奶那些人家,著急孩子彆出現什麼大問題,能去醫院的都第一時間去看看。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之父母對待她還有姐姐的態度,細微之處還是能發現不同。
可作為利益獲得者,李璐反而最沒立場去質疑。
這也就導致,懂事之後,在大人們看不到的地方,她都會儘力幫助一下姐姐。
這次自己在京市這邊辦宴席,其實是有偷偷給姐姐去過消息,那也是在大學開學前,姐妹倆的約定。
郵寄信件地址,是兩人共同的一個好朋友家。
之所以單獨告知,也是因為那會兒就知道,大概就算父母過來,也不會帶上李霏。
這些猜測在收到李霏寄給她的回信中,也得到了證實。
打開信封,掉出來的不僅有信紙,更在其中夾了兩張大團結,不看信的內容就能猜到,這是姐姐給的新婚賀禮。
可最大的震驚,卻是在閱讀過信中內容。
其中有姐姐的叮囑以及她得知的消息,現在回憶起信上內容,讓李璐還是很難平靜。
上麵是這樣寫的:“小璐,等收到這封信的時候,應該馬上就到你婚宴日期,姐姐這些年沒能攢下什麼錢,所以千萬彆嫌棄,那也算我一份心意。
想來父母應該不會帶我去京市,如果不是早前咱們說好,有任何消息,除了通過父母,私下也溝通一下,想來等我知道你結婚,怕是小侄子,小侄女都已經出生了。
以前他們對待我們二人之間的不同,我怎麼可能察覺不到。
看見你那麼努力的安慰我,偷偷幫忙乾家務,還把少得可憐的零用錢分出一部分,說成是他們給的後拿給我。
清楚當作不知情才是最利於我們的選擇。
從你上大學離開家,爸媽的態度變得我都有些琢磨不透,也慶幸當初你報考大學誌願,和他們提的是儘量留在滬市。
我在你開學大概一個月後的某天晚上,起夜去衛生間,路過父母的屋子,聽到兩人在談論你的問題,因為聲音本就不大,更有門板的阻隔,大致也就隻能分辨出裡麵一部分內容,其中就有你去了京市會不會被發現什麼的。
說這些,不是為了挑撥父母與你的關係,而是讓你這個傻丫頭能多個心眼兒。
同樣不會讓我有機會過去京市,也是兩人談話時特意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