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以為再過半個月能順利舉行婚禮,中間沒什麼機會出現插曲啥的。然而可不就千念萬念的,真把麻煩整來了。
儘管不是啥大事兒,可在這節骨眼兒膈應人啊。
這天中午按照約定,白錦城陪著母親歐陽宛筠去了舅舅歐陽凡閔家。哦,就是歐陽妙妙父親。等進屋才發現,裡麵已經有客人在。
僅從長相上便能判定,那是母女二人。.c
熟悉的長相可以確定,以前必然見過她們。在記憶中扒拉了半天才勉強將身份信息找出。
原來年長那位是舅媽左琇瑩的堂妹左琇鈴,具體關係沒記錯應該是她父親弟弟家的女兒。
其實這種親屬按理來說彼此間關係應該不錯,但左家可是在大兒子剛結婚時就徹底分家,或者用被分出來形容更貼切。
從那之後兄弟間基本就沒聯係,為了補貼小兒子,二老不顧老大是否會被外人指指點點,帶著私房錢跟了眼前婦人的父親一家生活。
話雖然說得有點兒繞口,大致意思無非是偏心和自私導致的係列後續。
左琇鈴的丈夫叫做常山,當年舅舅還是研究所一個普通研究員時,兩人屬於同事關係。準確說為同批進院的。
堂姐妹之間並沒啥大衝突,反而因為這輩隻兩個女孩兒,上學時哪怕知道父輩不和,一個是壓根兒沒當回事,另外的自家是受益方,當然不存在什麼七個不服八個不憤。
儘管上小學初中能刻意避開沒去同一所,高中真沒辦法。班級女孩兒本就不多,漸漸彼此關係走動起來。
歐陽凡閔和常山分彆娶了二人後,都覺得對方也算半個親戚,在研究院後續不短時間相互照應。
變故出現在十多年前活動剛有苗頭時,後者毫無征兆,壓根兒丁點兒隻言片語沒說,前一日還在與白錦城的舅舅談論手頭項目材料問題,轉天上班沒再看見他來。
還是其他同事說,對方六七天前就將辭職信交到了所長那裡,恰好處於所裡缺人當口,本來頭兒出言挽留,可常山完全沒改變想法打算。
往後便沒再聽過關於這家人任何消息,有種突然從身邊消失得錯覺。
夫妻二人沒當回事兒,然而相隔不長時間,全國大學陸續開始停課,京市更為重災區,各地出現紅小兵,不少人遭受牽連。
身邊同事,領導太多人在眼前被突然帶走的。到這會兒他們才明白,恐怕堂妹一家早就得到消息躲出去了。
白錦城實在不清楚,關係都這樣了,母女倆怎麼會突然又出現在此處。眼下氣氛明顯不是很好,反正也不關自己啥事,準備上去講下小丫頭交代務必和舅舅說的便先撤退。
婚禮細節還有不少要親自盯著,可沒那麼多時間浪費。
然而還沒來得及開口,就敏銳察覺到一股視線盯著他,想忽略都難。轉頭直直和常仁淼視線對上。
歐陽宛筠同樣也察覺到不同,嫂子恰在剛才說去廚房倒水不在,看了看兒子,隻好自己出麵轉移話題。
“嗬嗬,這就是你們家小淼吧?上次見麵還是個小丫頭,現在越來越水靈了。按照年紀,應該嫁人了吧?丈夫是不是在京市工作?這次回來便不再離開麼?”
白錦城都不免給自己母上大人點讚,瞧著這一連串問題,明顯話音落下,剛才的視線妥妥被收了回去。xь.
然而他還是高興太早,隻聽對麵姑娘露出一副害羞表情,微微低下頭略微臉紅說道:“歐陽阿姨講什麼呢?我連對象都沒有,當年也是在小姨家與城哥哥碰麵,您不是還說讓我當兒媳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