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 主公大人……”
五虎退坐在一旁,看著那邊已經連續十發箭都命中紅心,箭頭插.入到後麵的土牆裡的場景, 咽了咽口水:“已經、已經是第十發了……”
清水紅葉的每一次拉弓、弓返以及每一聲弓弦奏出的音調,全部都給他留下來不可磨滅的印象。
而且是打上了【相當恐怖】的這個標簽的。
從回到本丸以後,清水紅葉就一直處於一個低氣壓的狀態,周身的氣勢壓得他都快要哭出來了。
“燭台切先生已經做好晚餐了……”
“知道了。”
隨著清水紅葉聲音的落下,又出現了一道破空的聲音, 最後的那一支箭深深的插.在了箭靶上麵。
“退退,收拾一下這邊。”
“是, 我知道了。”
五虎退把腦袋嗑在了自己的手背上, 等到已經完全聽不到腳步聲了, 才小心翼翼地抬起頭來。
“呼……”
男孩子鬆了一口氣, 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再重新看向了那邊插.著箭的箭靶:“主公大人今天究竟是怎麼了?”
“……是心情不好嗎?”
五虎退歪了歪腦袋, 一時間想不出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就隻能夠先收拾好這個地方, 再去找到了一期一振告訴他這件事情。
不過事實上, 除了他之外的其他的刀劍男士們也發覺了這件事情。
“主公,你的心情不好嗎?”
鯰尾藤四郎今天是留下來在廚房幫忙的, 不過因為時間很晚了,大家都已經吃過了晚餐,所以他在把晚飯端上來以後,就托著臉在清水紅葉的對麵坐了下來。
儘管他已經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 但是大概因為曾經是織田信雄的刀的關係,鯰尾藤四郎對她有著非常深的好感:“如果有什麼煩惱的話,跟我說一說也沒有關係哦?”
“也不是什麼麻煩的事情。”
清水紅葉拿起了勺子,舀起了一勺茶湯澆在了米飯上的海苔上麵。
“不過,的確是挺值得讓我記掛的。”
她臉上的笑容溫柔,眼裡卻一片冰冷,完全看不出笑意。
這個場景讓鯰尾藤四郎忍不住抖了抖身體,並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那麼……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忙的地方的話,還請隨時吩咐我們。”
“我的確是有些事情想讓你們去做。”
清水紅葉挑起了眼尾,從口袋裡麵摸出了手機,打開上麵保存在相冊裡麵工藤新一的照片放在桌麵上:“這個家夥。”
她用指甲輕輕敲了敲手機的屏幕:“幫我找到他。”
“工藤新一嗎?”
照片是她從網站上麵截圖下來的,所以旁邊還有新聞報道的文字。
“準確的來說,是一個除了發型之外,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家夥。”
清水紅葉在回到了工藤宅以後,就想起了究竟是在哪裡見到過怪盜基德的長相。
她非常確定那就是對方的真容。
如果不是之前毛利蘭等人當初在說到工藤新一的時候,並沒有提及到他有兄弟之類的存在的話,而且江戶川柯南也還在的話,她可能都會把對方認作是工藤新一。
清水紅葉喂了一勺茶泡飯到口中,越想越覺得不爽:“在這兩天之內把他找出來。”
“我明白了……”
鯰尾藤四郎拿過了手機,站起身來:“我現在就去告訴大家。”
“去吧。”
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了大門口的轉角處,清水紅葉不由的“嘖”了一聲。
“大將。”
後藤藤四郎從外麵走了進來,向她行了一個禮,又道:“奴良陸生過來了。”
“知道了。”
清水紅葉慢悠悠地吃著自己的晚餐:“你們就先過去陪他練習吧,都已經過了這麼久了,提升些難度也沒有關係。”
“……”
後藤藤四郎聞言眨了眨眼,不過沒有多問一些什麼,隻是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明白了:“好的。”
“對了,結束以後讓陸生留一下。”
清水紅葉補充了一句:“我休息一會就會過去。”
“我知道了。”
——
奴良陸生這兩天感覺自己的人生有點艱難。
儘管是在周末,他不用到學校去應付那群同學和朋友,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平日在訓練的時候經常見不著人的清水紅葉幾乎每次都過來,而且每一次都把他揍得很慘。
奴良陸生回到家裡以後,也偷偷地問過了自家爺爺,得到的也是“能夠被她親手教育,這樣子的學習機會也不虧”的回答。
不過,的確是不虧的。
雖然清水紅葉在和他對戰的時候同樣是在使刀,但是她的進攻方式和刀劍男士們完全不同,大約是用上了妖力的關係,甚至能夠讓他學習到控製自己的畏與妖力。
所以比起單純的練習劍道來說,這種練習於他而言,的確是更加的有效。
可是……
奴良陸生想到今天的家長加奈問自己傷口的事情,就忍不住抬手揉了揉臉,吃痛地抽了口氣:“……為什麼忽然就打臉了呢?”
“看起來你似乎被打得很慘嘛。”
奴良滑瓢披著羽織靠在旁邊的柱子上,自從身體恢複了以後,他就總是這樣子忽然出現又忽然消失,調侃奴良陸生的次數也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