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危機偶爾也會伴隨著機遇。
難怪流沙隊的眾人明顯知道這場比賽的危險程度,卻還是保留了最大的期待。
“可可多拉,幫我去把包拿過來,就在剛才的地方。”
“咕!”
柏木囑托了可可多拉,又對超音波幼蟲道了謝並將其收回精靈球,脫下身上的鬥篷與一顆膠囊一起丟給隊友。
“這是特效止痛藥,你呼叫救援了嗎?”
“叫了。”
隊員癱坐在地上,腳踝斷裂的他痛得麵色煞白,卻還是第一時間用鬥篷遮住了自己的要害。然後猶豫了一下,直接吞掉膠囊。
很快,雙腳的酸痛便開始緩解。
“……多謝。”
“沒事。”柏木搖搖頭,“誰把你打成這樣的?”
那人猶豫了一下,反問道:“你剛剛從哪裡過來的?”
“北麵,怎麼了?”
“看來你沒有遇到他。對,我說的就是健,那個人太強了,我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也就是說他的寶可夢現在還是完好的狀態?”
“是的……和你一樣。”
隊員表情複雜地說道,如此不費力就拿下一人,縱使是偷襲也足以證明的戰鬥力了。
“他用了什麼寶可夢?”柏木麵色不變,儘可能收集健的信息。
然而。
仔細問了他才發現,眼前這家夥慘到這個份上,卻根本沒多少有用的情報。
嘴上說自己也是被偷襲的,但講著講著自己就心虛起來了。
柏木懶得拆穿,從歸來的可可多拉那裡接過背包,把拿到的東西都塞了進去,並取出第二條鬥篷給自己罩上。
忽地。
他看向天邊,發現一隻白臉紅軀像企鵝又像聖誕老人一樣寶可夢正朝這邊靠近。
“是救援寶可夢信使鳥。”
隊員鬆了一大口氣。
柏木表情怪異,“……救援寶可夢?它怎麼帶你出去?”
“裝袋子裡,你彆看它體型不大,載我一個人飛還是很輕鬆的,就是不怎麼舒服。”
隊友苦笑一聲,都混到這種地步了,哪兒還顧得上其他。
早點出去才是正理。
“我得走了,祝你好運。”
他拽起惡犬隊俘虜,無視其憤恨的眼神,向西方走去。
信使鳥如此明目張膽地出現,必然會將許多人引來這個方向,健也極有可能會回到“案發現場”。
幸虧頂天了隻能來一個。
至於跟健有關的情報,應該能從俘虜嘴巴裡撬出來一些。
真假就由自己考量了。
流沙隊員看著柏木的背影,張口想說些什麼,可終歸還是將話咽了回去。
自己淪落到這般田地,卻既沒有遭受嘲笑,也沒有被趁人之危敲詐錢財,而是受到了極為平常的對待。
這就最好了。
不需要關切也不需要過分的噓寒問暖,這樣隻會讓自己感到難堪,分享蔽體的衣物和止疼的藥片,互相交換情報……像極了真正的隊友。
流沙隊員以前一直對有關柏木的傳聞十分不屑,但他現在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