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怎麼不信,我現在爭奪跟首相成為朋友的路徑”
威廉一世緊跟著道:“不過也要首相指點一下,我這道路如何走才行啊”
老年人,寬額頭,頭發稀疏,狹長眼,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雖然坐著,但是氣場逼人。
帕默斯頓就是這樣子,隻見他自信的道:“大英帝國一直都視荷蘭為朋友,但是荷蘭一直以來卻都在防備著我們大英帝國,這有些不公平啊,對吧,陛下?”
“可是大英帝國從來都是在資助我們的敵人野蠻生長,這對於荷蘭來說,無疑是一種來自內心深處的困惑,到底這朋友值不值得信任啊,首相,請你也替我們解惑啊?”威廉一臉可惜地問。
“大英帝國對待荷蘭,就跟之前我們兩國共尊一個國王時期一樣,有的是兄弟同袍至親之情,
隻不過當年是被法蘭西挑撥,搞得我們發生了蕭牆之禍罷了,
想想當年英荷的手足情深,,就覺得惋惜不已,就如情侶一般,分手了,還是有機會可以重合一起生活的,陛下,我說得對吧?”大英帝國首相帕默斯頓道。
兩人你來我往的笑談中,暗藏玄機,比喻抽象,卻又令海斯貝特馮和托爾貝克,覺得這兩人像是一老一小爺孫般在聊家常一樣,看似溫馨無比,實則刀光劍影,一步錯,步步皆錯,當你落入下風的時候,就是對手拿出匕首,深刺你要害的時候。
威廉四世卻是沒有回答,而是幾乎帶著嘲諷之意,道:
“但是大英帝國這個不管是前夫,還是前妻的身份,做的事卻都太過分了,已經傷透了另外一半的心啊”
“能把荷蘭如此一個中立溫和、但對大英帝國來說,戰略位置如此關鍵的國家,推向了與普魯士和法蘭西搞戰略結盟,值得大英帝國方麵反思啊。
在法普荷三邊結盟形成之前,隻要是懂得歐洲地區戰略格局,可以發現,大英帝國雖然也屬於歐洲國家,但是在歐陸地區傳統上,主要依賴所謂的英吉利海峽和bei海巨大的海平麵,以及大英帝國在歐陸上製造的各種紛爭,影響各大國之間的緊張關係,以此讓這些大國沒有多餘精力,1放到海上威脅大英帝國的安全,以此來鞏固英國的霸權。
其中遠的不說,單單是德意誌邦聯內部,大英帝國就製造了並培養了普魯士快速成長,進而來威脅奧地利帝國在裡麵的領導地位,以此讓奧地利帝國再也不能夠把精力放到地中海的爭霸中,從而讓大英帝國獨自占領了蘇伊士運河,這不得不說還是大英帝國技高一籌啊”
帕默斯頓微微變色,目光如炬的盯著威廉四世,許久之後,才道,“陛下好眼力,不錯,大英帝國當初確實有此打算,而且承蒙他們賞臉,幾位配合,竟然走的是跟我設計的道路,結果,就跟現在大家看到的,大英帝國獲得了外交上的勝利,不過說起來,普魯士崛起了,
雖然跟奧地利關係變差了,但我想此刻,威廉一世和俾斯麥首相,想來不會因此埋怨我們給他們機會吧”
“自然不會了”
威廉四世道,“誰會在意呢?這隻不過是一種借勢而起,不過說到借勢,帕默斯頓子爵才是借勢方麵的聖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