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9年10月12日,荷蘭國王威廉四世帶著長子艾伯特王子兩父子,同希臘王國威廉三世以及希臘的索菲王後在希臘舊王宮舉行自家王室晚宴。
加上弗雷德裡克王子,拿騷—奧蘭治王室成員除了遠在阿姆斯特丹已經懷孕的亞曆山德拉王和安娜公主外都到齊了。
艾伯特王子作為拿騷-奧蘭治第三代自然受到威廉三世和索菲王後喜愛了。
晚宴後,威廉三世如弗雷德裡克所猜測那樣,拉著威廉四世進行閉門會談。
弗雷德裡克王儲看在眼裡,心中一陣不舒服。
看著旁邊正在逗弄著艾伯特王子的母親索菲王後,頓時似乎有些失落感。
“母親,我先去準備下過兩天後的婚禮了”
索菲王宮慈祥的捏了捏孫子艾伯特王子稚嫩的臉蛋後,向弗雷德裡克王子笑道:“去吧,明天路易絲公主就要到來了,你去準備一下也好,彆出差錯了”
聞言,弗雷德裡克王子微笑的點了點頭,不過轉身之後,頓時臉上笑容頓時消散,取而代之的深沉一片。
亨德裡克啊亨德裡克,我怎麼去到哪裡都有你的身影存在,現在,竟然連你的兒子,也在把你以前的缺點給補上了,搶奪母親對我的愛,我實在不甘心。
想到這裡,他快速的離開。
不過他不知道的是,恰好在他轉身臉色變幻的那一刹那,剛好被艾伯特王子看到了,從此,他對這個親叔叔從來沒有好感過。
而在威廉三世安排好的兩父子會談的地方,卻是異常的安靜。
“父親最近氣色添增了不少,看來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威廉四世調侃道。
威廉三世給了他一記白眼,嚴肅的道:“你倒是好,一個人往地中海跑,就不怕拿破侖三世憑著被普魯士入侵的風險,對荷蘭來個致命的打擊。”
威廉四世搖了搖頭:“不在其位不謀其政,父親不再荷蘭王位的位置上久了,自然不知道荷蘭現在麵臨的境遇了”
威廉三世:“我知道現在荷蘭麵臨的是危機,機遇倒是還沒有看到,可是法國3萬大軍威逼荷法邊境卻是不爭的事實”
“荷蘭本土目前有15組成的正規軍”威廉四世淡然道。
看著威廉四世拿牛哄哄的樣子,威廉三世譏諷道:“可是這15萬軍隊除了對付南麵法蘭西可能存在的複仇外,還需要麵對來自東部普魯士弄假成真糊弄,我告訴你,俾斯麥此人可不是善類,小心被人吞了還幫人家數錢”
威廉四世好整以待的往後靠了靠,似乎尋找更舒服的位置般後,自信的道:“既然我這麼做,自然有了完全的準備”
“完全的準備”威廉三世冷笑道:“好個完全的準備,我倒想聽聽,什麼完全的準備竟然能夠讓你這麼自信”
威廉四世不為所動,“父親不覺得,現在法國麵對盧森堡借道給普魯士後吞並荷法邊境,卻是隻是示威性的做做樣子嗎?”
見威廉三世目光微微一凝,知道他已經意識到什麼。威廉四世淡淡的道:“因為早在借道給普魯士之前,我已經準備了多個方案”
他向威廉三世激昂的道:“父親,我多年來跟瑞典和丹麥的關係終於開花結果了,這次三國的海上聯合軍演,就是一塊煉金石”
威廉三世試問道:“你的意思說,法國現在沒有對荷蘭進行真正的實際反抗,就是因為來自你們三國的威脅”
威廉四世:“對,也不對”
“什麼意思”威廉三世沒好氣的問。
威廉四世凝重的道:“法國的人口高達3000多萬,而現在荷蘭本土不到300萬,近十倍的差距,讓兩國根本不是在一個等級上,所以法國如果真要拿荷蘭開刀,那麼倒也不是什麼難的事情”
威廉三世:“知道就好,我倒是對你接下來的解釋十分好奇”
威廉四世跟著說:“不過拿破侖三世倒是不敢隨便動手,因為荷蘭有強大的海軍,達到了至少跟法國本土海軍相比的4成以上。而法國本土地大物博,擁有三支本土分艦隊,跟荷蘭相比,蘇日安獲勝幾率大但是損失也不小,地中海麵對在東部跟意大利和西班牙,大西洋甚至英吉利海峽還要看英國眼色。”
威廉四世得意的看著威廉三世,道:“我賭對了,英國繼續跟拿騷.奧蘭治聯姻,拿破侖三世目前投鼠忌器讓他猜忌更加深了。”
威廉三世恨鐵不成鋼的道:“我一直以來都在提醒你,不要寄托在他國的憐憫之上,寄托在英國身上,當初你曾祖父時期比利時被分-裂出去就是因為太依賴沙俄帝國了,最後無力回天。如果僅僅因為一個聯姻就讓人家一個大國顧忌,那麼,這隻能夠證明,你這十年來來的執政還是太嫩了,記住,我命由我保護不由天,這句話就是因為1861年12月我讓位給你的的主因,當初,這句話,就是你給我的答案,現在難道還需要來把它說回來給你”
威廉四世一陣暖氣襲進心窩,父親威廉三世麵容嚴肅實則是在擔心他的處境,這讓他心中不由的感動。
於是,威廉四世解釋道:“我當然還有第二手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