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風致和雪清河在茶樓告彆。
雪清河目送著寧風致遠去以後,便是對著茶樓的一個小二招了招手。
那小二快步迎了上來,在雪清河身邊站定。
“殿下,有何吩咐。”他恭恭敬敬地說道。
“派人去查唐六,我要他的一切情報。速度要快。”雪清河淡淡說道。
“是。”小二應了一聲,然後便是離開了。
雪清河在原地站了幾秒,隨後攔下了一輛馬車,對車夫說道,“去皇宮。”
“好嘞,先生您請坐好。”
戴著大圍脖和大氈帽把自己大半張臉都遮住,隻留下一雙眼睛在外麵的車夫聲音悶悶地說道。
待雪清河坐到車廂裡麵以後,便是驅趕著拉車的馬兒緩緩向前走去。
雪清河在車廂裡閉目養神,然後不知道為什麼,被一陣突如其來的困倦感襲擊,然後便沉沉睡了過去。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他又突然從沉睡中驚醒。
他掀開了車廂的窗簾,朝外麵看去。
還是一片熱鬨的街市景象。
“師傅,還沒有到嗎?”
雪清河看著車窗外,出聲對車夫說道。
車夫那悶悶的聲音緊跟著傳了進來,“先生,我們才出發沒多久呢,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到皇宮呢?”
沒多久?
雪清河皺了皺眉頭,看著外麵的景象,然後猛的一驚。
這麼些年來,他對天鬥城已經不能更熟悉了。
天鬥城裡的每一條街長什麼樣,都有什麼店鋪,他都記住了。
但在他的記憶之中,去往皇宮的路,絕對沒有現在這一條。
雪清河眸光微沉,雖然心中暗暗警惕,但麵上卻是不動聲色,打算看看現在是怎麼一回事。
以及,外麵那個“車夫”,到底想要做什麼。
但,在這個念頭在他心裡升起的那一刻,他便是突然意識到,四周原本的熱鬨一片,在頃刻之間,便是靜寂無聲。
他心下一凜,立刻起身上前,在掀開車廂門簾的同時,便是悄悄釋放了武魂。
一對潔白的羽翼在他身後展開,同時,兩黃,兩紫,一黑五個魂環也在他身後升起。
門簾掀開,車夫依然端坐在前方,專心的趕著馬
兒。
似乎是聽到了動靜,於是車夫轉過了頭,看到了隻是微微探出頭的雪清河。
於是他笑道:“客官不要著急,皇宮還有一會兒才到呢。”
雪清河的目光默默掃視了一圈四周空蕩蕩的街道,然後停留在了車夫身上。
“你是誰?”打量了車夫片刻,雪清河開口問道。
車夫顯然沒有想到雪清河會突然問他這麼一個問題,愣住了。
但雪清河在他開口之前便是更換了問題,“或者,是誰派你來的?”
車夫有些驚訝地說道:“客官,您在說些什麼?我就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拉車的罷了。”
雪清河冷笑,抬手虛握,一柄金芒四溢的長劍便是在他手中凝聚而出,然後他果斷的朝車夫刺了過去。
令他驚訝和不解的是,車夫居然就這麼被他一劍穿心,然後死了。
好像的確是個普通人似的。
雪清河看著周圍空無一人的街道,撇了撇嘴。
哪怕他真的隻是個普通人,在這種詭異的環境之下,他也一定有問題。
長劍在他手中化作流光散去,然後他便走出車廂,跳下了馬車。
腳下傳來了腳踏實地的感覺。
他隻覺得眼前一花,然後便是發現,自己再次坐在了那個熟悉的車廂裡麵。
他皺了皺眉,再次掀開窗幕。
空無一人的街道,寂靜無聲的環境。
和之前一模一樣。
雪清河立刻起身,武魂釋放而出。
一劍揮出,他直接斬下了車廂的門簾,大步走了出去。
車夫轉過身來,驚訝地看著他走了出來,然後笑道:“客官不要著急,皇宮還有一會才到呢。”
但是雪清河直接把長劍架在了他的脖頸上,“這是怎麼回事?和你有沒有關係?”
車夫驚訝地,“客官您在說些什麼呢?我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拉車的罷了。”
雪清河二話不說,直接將車夫斬首。